齐无争正为遇故人之徒,面若花开,笑的难以自抑时,感到小寒神色伤心,收敛了笑意,心知不妙,问道:“你太师傅,卢尚,他们…”小寒呜咽道:“师公,老师他们都去了!”
齐无争满腔的喜气,全被这一句话,鼓荡的无踪影,一阵无言之后,他黯然仰头长叹道:“想起几百年来,跟你师徒二人,谈**道,本尊好生怀恋,没想到我自禁闭两百年后,物是人非,救我脱困的,竟是你等遗传,何其遗憾的是,你二人居然已经走了!”
小寒终于感悟到妖魔鬼怪,真的就如同人一般,有着仁义礼智信,言行举止不同于别人的歧视,更不像传言,现在显得那么的不可信,或许是师公,老师的坦陈相待,一视同仁,才得这些异类牵挂,死而无憾了!
人生就是这样,也许因为一言一行,微薄的变故,都能改变一生轨迹,在这一刻,小寒内心深处,暗暗发誓要做师公,老师的后来者,视万物为同等,心观如一,不生歧视之心!
也许是心境的改变,小寒陡然惧意全消,对齐无争不再那样害怕,反而心生敬畏,产生些许好感,其实一切很自然。
小寒对他的话语,触动改观之余,还有的就剩感动,虽然这里不乏师公,老师的举措,然而更多则是妖类的感恩善心。
小寒不无感慨,道:“师公,老师虽然去了,但有先生牵挂在心,想来在天之灵,必定欣慰。”
齐无争仰望天空,深邃的眼眸,映射着白云,神情沮丧道:“无名,你师徒团聚,却弃了无争,想这天下从此以往,还有谁能是我的知己,从此我孤寂长游,何时何日才会到头…”
小寒闻言感受到他的凄凉不舍,齐无争那如同丧去最珍贵之物的感慨,他做劝慰道:“先生或许太悲观了,老师不也离开了我,万事皆有缘定,缘来缘去,有始有终,这又岂是我们做的了主的,我于先生之缘法,续写三代,不可谓缘法不深呐!”
齐无争如梦初醒,恍然大笑起来,声音传荡山野,飘的好远极为畅快,他笑道:“小寒言之有理,这等缘法不就是天意,呵呵,祸福相依,理应如此!”
小寒也是笑笑点头,看着他扮相贵气,却不失平和,处事言语诚恳,带着亲切感,莫名的吸引着人,使人深受感染,好感连升,若不细想,小寒能忘了他是妖类!
两人相谈甚欢,言语多有投机,常常产生共鸣,虽然年岁相差悠久,不过这不成问题,两人俨然已成了忘年交,想来天地间的事情就是这么微妙,出乎人的意料。
天色渐暗,时光匆匆,两人下得山坡,齐无争施展法术,带着他跟青馿,一路缩地为寸,不多久来到一处集镇,小寒赞叹之际,看着天色,开口道:“先生脱困,当下不知何往啊?”
齐无争蹙眉他倒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两百年物是人非,当年的一切还有待追忆,想着他摇摇头,又点点头,拿不定注意道:“唉…岁月如梭,连我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这真是个头痛的问题!”
小寒听他话语凄凉,不无寂寞,深有同感,心道:“齐无争跟我师公,老师曾今认识为知己伯乐,如今孤单只身,岁月无情,难免心有独苦,唉…”他强忍悲戚,微显笑意道:“先生,你被困多年,此次得以脱困出世,当好好庆祝一番,就由小寒请客,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