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就又要被侵犯了,纪以宁情急之下,抬起一脚,就踩上了下盘毫无防备的脚板上,痛得那弘业龇牙咧嘴,差点就松开了她。
意识到她是故意的,反而把她越禁锢得越紧,拼命压回怀中,“宁宁,请允许我这样抱一会,我不会再碰你。”
淡淡的祈求弥漫在暧昧不明的空气中,震荡着纪以宁本就敏感的耳膜,她终于不再试图挣脱,也就随了他的意。
没有什么不轨的动作,抱抱又何妨?童真时期与他上山下河,没少受他的保护,这保护自然而然也包括年少不懂的肌肤相亲。
就当大家还是处于小时候,他给的拥抱,还是没有什么意义吧。
她僵硬的身体慢慢松懈下来,那弘业知道她已不再做无声的抗争,算是同意了他的请求,不禁喜悦泛滥了整个胸腔,把她扶着坐到一侧的布艺沙发上,整个沙发因为承受了两个人的重量,自然而然深陷下去,也就把他们挤逼得挨得更近了。
这个感觉,纪以宁并不喜欢,甚至可以说很反感,和排斥。
但思及从小玩到大的竹马此时需要安慰,她若有若无轻叹了一声,不再说什么。
那弘业的体温与宁水月的爽凉完全不同,滚烫得可怕,差点烫坏了纪以宁的心口,不着痕迹往一旁挪过去一些,哪知布艺沙发实在太软,才刚挪过去的身子又被挤逼回那弘业的身侧,紧紧贴着他的皮肤,隔着裤料,都能感受到他的体温升得越来越高。
说实在话,那弘业的那种帅自成一格,虽不比宁水月具有霸气凛然的王者风范,但因五官标致得无可挑剔,也能算是佼佼男人中的佼佼者。
还有,他的帅与宁水月的时而柔和时而威严的俊秀不同,是粗旷里又带着细腻的矛盾之俊,哪家闺女看见了,必然也会回头,不舍得挪眼。
只是,看惯了纪以宁的千娇百媚,自然而然就忽视了园林中的万丛娇艳花。只当纪以宁是万丛娇花里的唯一一点红。
别家女子于他而言,毫无意义。
那弘业搂着纪以宁的肩膀,果真如他所言,没有再做出一些出格越矩的动作,只是静静地与她一同望着窗外的夕阳西落,直至红霞飞满天,好不壮观。
纪以宁突然就好想宁水月能马上出现,亦或坐在身侧搂着自己的男子就是他。
她想他了。
如此良辰美景,夺人眼球落日余晖之美,却不是与自己喜欢、挂念的人一同欣喜,此时方知不是一般的可惜。
另一方面,她到现在才承认,一点也搞不懂那弘业了,他的深沉和沉默是她第一次见到的,想了挺久,也想不明白一向话沫多过茶水的他怎么就变得如此沉默自持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明亮的房间彻底暗了下来,没有了任何照明光线,由于房门紧闭,纪老伯与纪老娘一向尊重她闭房思过的习惯,也就没有来敲门打扰,正好给了她与那弘业独处的时间。
在她把宁水月于心底想了一遍又一遍再也数不清有多少遍后,那弘业终于开了口,“安公是我的亲生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