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还没空望向宁水月,正忙着点香、上香。
更让宁水月觉得奇怪的是,他上的香居然是一副木雕的龙眼,好在不是跪拜。
以他目前被封的神阶,还无需对一双没有完整脸庞的龙眼跪拜。
“仔细看看他是谁?”纪老伯没什么表情地继续吩咐。
宁水月从他上香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双龙眼栩栩如生,活灵活现,只需一眼,他就知道他是谁。
“我父王于你有恩?”既然他摆明了一副要把事实告诉他的样子,宁水月认为有什么想法,无需再藏着掖着,打开天窗说亮话,对谁来说,都痛快。
纪老伯没想到他会把话直接了当地说,这“恩”字对于被施受的对象来说,特别敏感。
就好比,别人对你好,这话应该由你来说,而不是别人老在口中念叨着他对你很好,你要怎么样怎么样,听得多了,被施受的对象怎么听觉得怎么刺耳。
好在,纪老伯也并不打算隐瞒,总算回过头来,不温不火地指着挂在书桌后面的墙壁上的一副画,“那又是谁?”
“看过了,我父王。”宁水月双手插在第一次穿的黑色西裤的口袋里,帅气中带了许多点酷,他自己都不知道。
为什么就餐时,他会最后一次落座?
就是因为在安排给他的房间里脱下繁重复杂的衣袍,换了这身没有什么重量的人间之服,速度才比其它人慢了些。
至于他为什么什么都不选,偏偏选了西裤和白衬衫?
说来他也不怕被别人取笑,只不过是发现唐青宇整天整日这样的着装,他就想也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