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以宁甩开被他紧拉的手,满脸不耐烦,大喝:“到底有什么事?你最好一次性讲完。”
她自认为自己的脾气真的很差,以前纪老伯就不只一次告诫她,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柔美之样,才能深得男人之心。
但她总觉得他的说词太过于老套,太过于迂腐,所以总扮不来他所要求的那种娴雅安默。
卷袖挽肘与他学纪家祖传制糖之法也就算了,还有模有样的与他学了多年的纪氏太极,尽管现在还没正式派上用场,却也让她离淑女的方向越来越远,越来越触不可及。
之轻正了正脸色,以他时至今日还没出现过的正经之态,思了良久才说:“有样东西给你。”语毕,厚实的手掌中又浮出一颗与之前同样颜色的药丸,要把它塞到她手中。
纪以宁并不接过,缩回了手,不屑地瘪起嘴,“不还是泻药吗?”眉心微皱,搞不明白他到底要搞什么鬼。
他要给她泻药,就算自己收下了,又有何用?能在这里活着的不是妖就是仙,个个身怀绝技,心怀鬼胎,她有什么能耐药谁去?
再说,药这些无关紧要的小角色,有必要吗?
这种下三烂的手段还是少使为好,以免掉了自己的身价。
之轻不理她的拒绝,轻轻拉过其扬在眼前的袖筒,“你好生收着,假若鬼王对你有什么不轨行为,你就给他吃下,到时他必然放了你。”而后径直把泻药放入了她的袖筒中。
然后双手扶上其双肩,双眼深深望进了她清澈的眼底,认真地再次嘱咐,“记住了,把它给他吃下,你就自由了。”
纪以宁好像被他施了失心术,受了他蛊惑一样,思绪混乱,只是不停地重复着他说的话,“把它给他吃下。”然后挣脱之轻的掌控,打开门,怔怔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