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以宁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饥饿过,所以啃着啃着,觉得啃不动了,瞧也不瞧,就把整个苹果核扔进了口腔里,嚼了嚼,还没完全嚼碎,一股股酸酸甜甜之感就沁满心肺,使整个胸腔透凉透凉,说不出的舒适,说不出的惬意。
一有饱腹感,心胸也就舒畅了,虽说不是十分饱,但至少饿不着。
她发现,此时再往前一看,映入眼帘所见到的一切都变得开阔明朗,可爱之极。
尝试着以辣辣的探询之光望向宁水月,看下是不是他也与以往有什么不同。
宁水月刚好也在远处冷静地望着她,心跳就莫名漏了一拍,怎么觉得他比之前帅多了,酷毙了?
忍不住轻抚额头,肯定自己是病了。
只好,作模作样挪挪嘴角,眼神轻佻,痞痞地迎接他那令人生疑的视线。
不甘示弱,所以不退让,给自己打气,告诉自己:他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望了你几眼么?有什么他不能看的?
妈妈呀,这苹果核太硬,嚼来嚼去,怎么都嚼不碎,对牙床硌得疼,眼波流转,她就想把它吐了。
艳红的小嘴还没完全张开,一阵阴风就直逼脑门,她只顾和宁水月杠上了,眼对眼,没来不及避开,“咚”的一声,整个背部被吹得倒靠在旁边的大树干上,“咕噜”一声,苹果核滑进了食道,进了胃腔。
正想破口大骂谁这么缺德使阴招偷袭她,就见宁水月眼角不着痕迹的淡淡之笑,还有他刚刚放下的袖袍,马上就明了是他暗地里使的坏,只好赶紧猫下腰,弓起背,干呕几分,试图把吞下去的东西给吐出来。
她敢肯定,自己吞下去的不是什么如她所想的苹果核。他才不会这么无聊,为了戏耍她,逼她吃无关紧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