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以宁好像与整个世界隔绝了,直挺挺躺在丛地上,背部朝下,正面朝上,最差摆个“大”字。
孤脚鸦觉得刚刚好,正是让它顺利完成任务的好姿势。
不知道,王满意她此时的雅姿吗?
只是,她此时紧闭双眼,抿紧透明色的唇瓣,牙关紧咬。
只好不停拍打翅膀,拍得“啪啪啪“响,嘴和夹着其它珠子的脚一起上阵,费了好大劲,才把嘴里叨着的镇命珠塞进了她嘴里。
啊!
孤脚鸦见自己独立完成了任务的一小部分,大松一口气。
说也奇怪,纪以宁吃了这颗光芒耀眼的镇命珠后,一直僵硬得好像不是她身上所有的手指头动了几下,四肢也跟着挪动几分,全身的颜色从之前的全透明迅速恢复成粉红色,扑闪着闭合了许久的睫毛,幽幽醒转,睁开如烟云般的眼眸,瞧着眼前的情况。
一眼就瞧见了站于远处的宁水月,他也正凝望着她,视线与她在半空中相撞,眼底蒙着一层她看不懂的担忧,她的心竟然不由自主悸动起来。
这种悸动得自己也跟着心疼的感觉,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过。
他不是很喜欢折磨她吗?还需要这么费尽心神,用眼神表达对她的虚情假意么?
在某种时刻,男人比女人更加会演戏,尤其是虚情假意方面,更是修炼得和她的甩赖技巧一样炉火纯青。
何况此时站于对面的表演者还是鬼界里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鬼王,演戏技巧肯定高于常人几百几千几万个台阶,能甩凡人几十几百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