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宪东看到刘宪刚走了,一生气也将身上的孝衣脱了下来准备走,刘海路一把拉住了刘宪东。“宪东,你可不能走,你是老大,现在你就要拿出老大的样子,你娘身边不能没有人守灵,你要是走了,你就真成罪人了。”
“他都不怕,我怕什么?”说完将孝服往地上一扔,就走了。村里几个拉架的人看到眼前的一幕,都觉得无可奈何。
人们都散尽了之后,刘海路看着空荡荡的灵棚,心里难受极了,他走到供桌前,拿起大火机点燃蜡烛,又点燃了一直香插到了香炉里。刘海路看着许老太的尸体说道:“婶子,对不起,我真帮不上你什么了?”说完转身就走了。
许老太看着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影的大路,眼睛里冒出了红光。
第二天早上,村里和许老太一个院里的人,就开始来祭拜许老太。但是他们来到灵棚的时候,灵棚里只有刘银花一个人坐在一边擦着眼泪。刘文宝问道:“银花,你哥哥们去哪了?怎么没人守着。”
刘银花摇了摇头不在说话了。刘文宝叹了一口气,也没有在说什么。从供桌前烧了几张纸之后,磕了几个头,转身就走了,人死后的第二天要准备棺材,可是许老太的钱跟本就不够买棺材的,没办法支书只好通知村里的人,每家给了点钱,就这样给许老太买了一口很薄的棺材。
刘银花和奶奶给许老太换了寿衣之后,就入棺了。定棺材钉的时候,刘宪东和刘宪刚兄弟俩也没有来。
支书实在实在是气不过,就去了刘宪东家里。刘宪东家里的大门紧锁,家里没人,支书只好去了刘宪刚家里。刘宪刚此时正躺在床上睡觉。支书也没敲门,直接进了屋里,看到呼呼大睡的刘宪刚,支书一下就急了,一把将刘宪刚盖在身上被子拽了下来。
刘宪刚一下就醒了,他看到支书来了,就生气的说道:“支书,你这一大早的来干什么?”
“你还有脸问我,你看现在都下午了,还一大早,你给我说,你娘入棺你为什么没去?”
“刘宪东不是也没去吗?你怎么不去找他?”
这时刘春香也听到了声音从里屋走了出来,看到支书正生气的指着刘宪刚,刘春香赶紧问道:“支书,你这是咋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的说?”
“你看看你们这两个混账东西,我告诉你们两个,你们现在就给我穿上孝服,去给灵堂坐着,不然我就对你们不客气。”
刘春香说道:“支书,你管的也太宽了吧!我们要是不去你怎么对我们不客气啊?”
“好,你们不去是吧!行,你们就等着遭报应吧!”支书说完就走出了屋子。
天很快又黑了,刘银花看到她的两个哥哥又没来,晚上也不能没人守夜,刘银花对支书说道:“支书,晚上就有由我来守夜吧!我娘的身边总不能没有人啊?”
支书说道:“不行,女人是不能守夜的。我留几个人,让他们帮忙看着,现在也只好这个样子了。银花,你去你婶子家睡觉吧!不然明天没精神,明天你娘就出殡了。”刘银花含着眼泪点了点头。
第三天下午,到了出殡的时候了,刘宪东家里还是锁着门,一家人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刘宪刚看到刘宪东一家躲了出去,他也跟着刘春香躲到了丈母娘家。
奶奶听村里人说他们两兄弟都没在家的时候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他们了,那些没有儿子的都怎么办,咱们也怎么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