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成的马车,将八口箱子全部都装上马车,然后在庄子上找了些草席遮上。
这一路回去,可不能太招摇了,被人看见了不好。
“老六,这里是你家,去搞几辆马车过来。”孟岩吩咐那老六一声。
“是,大人!”老六领命后,带了几个人迅速的去搞马车了。
这要是外人,还真是不太好弄,不过老六出面就不一样了,乡里乡亲的,信得过。
不会儿,老六就弄来六辆马车,还都是带车厢的,很显然,他领悟孟岩的意思,不能让这些东厂番子招摇过市。
“上去,一辆车五个人,都给我坐好了,别耍花招!”
“牛大人,你们想带我们去哪儿?”梁松急了,要这么被带走,关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东厂都未必知道,怎么营救他们?
“这你就不用管了,到地儿就知道了!”
“牛大人,孟大人,你们可是答应过我们的,不能为难我手下的弟兄……”
“放心,我们大人答应你的,就会兑现承诺的,你以为我们锦衣卫跟你们东厂一样不讲信用。”
“唐笑,那边现场处理的怎么样了?”
“尸体都拉回义庄了,标下派了人在那边看着,现场也封锁了,找了地保,让派人日夜蹲守,发现可疑人等,一律报官锁拿!”唐笑回答道。
“好,严守秘密,注意对此案关心的可疑人,尽量不要惊动对方,放长线钓大鱼!”孟岩嘱咐一声。
“标下明白!”
“去吧,训练工作一刻不能耽误,我要这批新兵快速的成长起来。”孟岩严肃道。
“喏!”唐笑领命,带人返回。
将那死去的东厂番子装车,迅速的撤离现场,回城。
东厂。
“锦衣卫今天有大规模的人员调动,是怎么回事,查清楚没有?”高让接到下属报告,大吃一惊道。
“还不知道,不过这一次带队的是北衙的牛大力!”
“牛大力,就是那个跟孟岩走的很近的牛大力?”高让脸上的阴霾更盛了。
“是的!”
“马上查,我要知道锦衣卫到底在干什么,突然调动这么多人,还如此明火执仗的,一定是有事情发生!”高让愤怒异常,自从被锦衣卫接连打击之后,东厂处处受挫,现在就连情报消息也都被人压制了,这样下去,东厂日后岂不是都要活在锦衣卫的阴影之下?
“是!”
“高公公,会不会跟西边来的人有关系,这算日子,差不多到了。”一名心腹太监提醒一声。
“西边,你是说……”高让猛然一惊,“没有派人出城接应一下吗?”
“没有,怕打草惊蛇,万一让锦衣卫知道了,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不好,快,备轿,我要去司礼监见王翁!”高让大叫一声,急切的吩咐道。
司礼监,一炉上等的南洋香料正被点燃,王振好容易得空可以歇一歇,这内阁首辅的位置定下来了,已经无法挽回类,好在陈循还是内阁次辅,手上权力并不小,在这,内阁还要增加一到两名新阁员。
这心阁员的名单,倒是可以做做文章的,可不能再让胡濙那些人钻了空子了。
皇上虽然对他还是十分信任,可这份信任是大不如从前了,自从这个孟岩进宫给皇后诊病之后,皇上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似得,对这样一个从北元回来的小子如此宠信,简直让人感到匪夷所思!
这小子到底是有什么魔力让皇上如此偏袒他?
“翁主,高公公求见!”
“什么事?”王振微微睁开眼,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声。
“他没说,只说有要事禀告!”喜宁恭敬的禀告道。
“那就让他进来吧!”
“是,翁主!”
“翁主,大事不好!”高让一进来,就冲着王振大叫一声。
“高让,你这是火上房了,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王振不悦的斥责一句。
“东翁,出大事了。”高让摸了额头上一把汗水,尴尬的说道。
“出了什么大事了,是边关告急还是黄河决堤了?”王振慢条斯理的问道。
“不是,东翁,您还记得月前镇守大同监军郭敬给您来了一封信吗?”高让问道。
“郭敬,不错,的确有一封信。”
“您还记得信中的内容吗?”
“他说有一份孝敬要给咱家送过来,还说巡抚大同监察御史汤溁参奏他走私兵器和良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