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把祸根去掉了,也好!”孟岩亲自下刀,将孙链那被削掉一大半的子孙根彻底的来了一个了断。
“把这个拿出去给孙大人吧。”
“你让我去?”
“难不成让我去?”孟岩反问道。
“算了,我去,我去……”温良栋长叹一声,是他把孟岩扯进来的,现在压力都让孟岩承担了,他心里也说不过去。
“呃,好恶心……”
“太后,孙大人,这就是令郎的那个……”虽然只是掀起了一角,但是大家还是能清楚的看到那个丑陋的物件儿。
“弄个东西装起来,埋了吧。”孙继宗叹息一声,掉了一滴老泪,微微挥了挥手吩咐道。
“等一下?”孙太后却叫住了。
“先别埋,等链儿百年之后,一起入棺,来世再做一个完整的人吧。”孙太后也挤出一滴眼泪道。
“是,太后!”
温良栋将孙链的物件儿交给孙家的人,这时候,沈聪赶过来了,加入了帮忙的行列!
沈聪给配对血型的人抽血,孟岩则负责给孙链输血,没有输液装置,只能靠人推,所以这个工作量是很大的。
必须掌握好力道,集中注意力,对体力和精神力的消耗也很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聚集在院子中的孙家人也一一的离开了。
就剩下孙链的父母姐妹还有孙太后,孙太后一直不肯回宫,别人怎么劝都不行,非要等到孙链醒过来,她才肯离开!
“好了,最后一管血输完了,看样子没有排斥反应,沈聪,你扶着我点儿!”孟岩道,几个小时保持一个姿势,铁人也吃不消!
“孟大人,刚才我查看了一下,孙链的脉搏比之前有力了不少,脸色也没之前那么苍白了!”温良栋有些激动道,“看来,你这个输血疗法是有效的。”
“他失血过多,现在是把别人的血补充进他的身体,这只是维持他的生命,但能不能挺过来,还要靠他自己求生的意志!”孟岩解释道。
“那是,那是……”
“该做的我们都做了,剩下的就看他能不能挺过这一关了!”孟岩冷静的道。
“说实话,孟老弟,你居然敢让太后跟你签字画押,这份胆量朝中怕是无人能比?”温良栋道。
“我不想无辜枉死!”孟岩道。
“是呀,这伴君如伴虎,明明不是你错,但到头来还是会落到你的头上!”温良栋感慨道。
“好了,温兄,我们出去吧,估计外面的人该等不及了!”孟岩微微一笑,“我不善言辞,但会儿还请温兄多替我美言几句?”
“你呀!”温良栋苦笑一声!
其实碰到温良栋这样一个脑子不僵化的太医院院使未尝不是孟岩的福气。
换做别人,恐怕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温大人,链儿怎么样了?”看到出来的温良栋,作为父亲的孙继宗迫不及待的问道。
“孙大人,令郎的脉象有了很大的起色,我们没有用药,这都是孟大人给他输血的功劳,但是,令郎的伤势比较重,如果能挺过今晚,伤口不发炎的话,应该能保住性命了!”温良栋解释道。
“这么说,我儿的性命保住了?”孙继宗眼底一亮。
“只能说希望很大,孙大人,令郎年轻,气血旺盛,求生意志比较强,如果换做是四五十岁的人,那就凶险难测了!”孟岩也从里面走了出来!
“孟岩,哀家的侄儿能够活过来,你是头功,哀家绝不会亏待你的!”孙太后重重道。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太后言重了!”
“很好,哀家记住你了!”
“太后,孙大人,我把我的下人留下照顾孙公子,若是醒来,他会处置,你们需听他的安排!”孟岩道。
“你的助手,就是那位沈聪小哥?”
“对,他也是太医院的人,跟温大人学习。”孟岩解释道。
“原来是温大人的高足!”孙继宗不清楚孟岩、温良栋和沈聪的关系,只把沈聪当成是温良栋的徒弟。
温良栋也没什么好解释的,沈聪这个徒弟他还真想收,就看人家未必愿意了!
“那下官就先告辞了!”
“怎么,孟大人不开药方吗?”孙继宗奇怪的问道。
“现在开太早了,孙公子还不能进食,他伤的可是下体,如果吃药,那么就必须排泄,所以,必须再等等!”孟岩解释道。
“噢,明白,明白了!”再笨的人,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有福,去账上支一百两银子给孟大人!”孙继宗命令道,“这是继宗的一点儿心意。”
“如此多谢孙大人了!”孟岩一拱手,一条人命跟区区一百两银子相比,倒也没有可比性!
他要是不收,反倒会让人觉得有媚孙之嫌疑。
再说,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孙链的伤是怎么来的,伤人的是他,救人的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