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成亲从来都不是简单的事情,成亲的主题是两个人,但是最终参与进来的却是两个家族的事情,从开始所有的顾虑都是要考虑的,还要按照礼法,一步一步的来,等到最后礼成了,才算是真的结束。
凡人心里有这样的想法,只有成婚之后才能称得上是大人,成亲了之后很多事情都是要顾及的,别的不说,成亲就等于成了一个新家,而这个新家的主人就是丈夫和妻子,她们要在各自的角色上做好自己的本分,男人负责养家糊口,女人负责相夫教子,只有这样这个家庭才有可能走下去。
成亲从来都不是一种形式,张海武她们的婚礼要简单的很多,原先计划好的一切都没有用上,除了拜堂之外,其他的任何礼节都没有进行,当张海武站起来之后,张母哭了起来,张父眼睛也红红的,对她们两人来说,张海武的婚礼应该是她们最希望看到的结果,此刻却变得有些不一样。
秀芝敬茶改口叫了爹娘,张母抱着秀芝抽泣起来,秀芝也哭了起来,周围的一切都是喜庆的,她们却在哭,如此矛盾的景象让所有人心里都很不舒服,泰阳道人早早的就出去了,小七担心他出什么问题也跟了出来。
泰阳道人看了小七一眼冷笑一声问这样的结果是不是就是她们想要的,小七很是无奈的,跟着泰阳道人坐了下来,顺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也给泰阳道人倒了一杯,泰阳道人看了那杯子一眼问接下来该怎么办,泰阳道人的语气已经好了不少。
小七说她原本觉得,泰阳道人会很愤怒,做出很多不一样的举动,泰阳道人碰了一下那杯子并没有拿起来,泰阳道人表情有些严肃,似乎想笑,又似乎笑不出来,那场景看起来是如此的落寞,泰阳道人说他那样做有什么用吗,对他来说不管做什么都是不合适的,她们就只是凡人,这样的话还没有落地。
泰阳道人就转过身子,正对着小七道:“你们就真的没有什么办法了吗,要是有的话就用出来,现在已经到了非常时期,这个时候不用,什么时候用?”泰阳道人语速很快,看起来很是着急,小七不说话,自顾自的喝茶,泰阳道人也慢慢的端起茶杯。
屋子里张母的哭声还在继续,张海武站在那里低着头,张父无精打采的看着张海武,整个气氛都降到了冰点,呙沐早早的就想离开这里,又担心会出什么问题,只得在这里干等着,那种滋味很不好受,呙沐她们遇到过很多危险,也承受过很多痛苦,没有哪一次像这次一样。
张海武她们只所以这样,完全就是呙沐她们自己的责任,她们要不出现在这里,张海武生活不会如此,呙锦明白呙沐的心思,悄悄的拉了呙沐一下,两人慢慢的退了出去,刚到门口呙沐就道:“我们走吧,离开这里。”呙沐的声音很小,呙锦没有听清楚,问了句什么?
呙沐转头看着呙锦笑了一下道:“我们离开这里吧,事情已经这样了,做什么都没有任何用处,我们输了,她们也输了,她们的输是我们造成的。”
呙锦拉着呙沐的手道:“痛苦已经承受了,还是留在这里吧,我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现在走了,那痛就白受了。”呙沐问她们还有留下来的必要吗,呙锦没有回答,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正如呙沐所说的那样,从一开始她们就输了,输得很彻底,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苟不痴的一个圈套,也不能说是圈套,就是苟不痴的把戏,对苟不痴来说这就是一场游戏,苟不痴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的非常有意思,苟不痴这个旁观者和其他人还有些不太一样,他是能参与进来的,不管他做什么,呙沐就只有去接招,这是很不公平的,世间本就没有那么多公平的事情。
四人坐在院子里,每个人都拿着一个茶杯,每个人都不说话,就这样坐着,她们四人和屋子里的四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每个人都在想自己的事情,很多情况下,想要去做什么,不是因为有了充足的准备,也不是为了某一个结果,而是不得不这样做,除了这样做之外没有其他的任何办法,呙沐她们就是如此。
一个修为如此高的人被逼到这样的程度,听起来总觉得有些好笑,事实就是如此,苟不痴是最后一个灵,苟不痴的目的是什么,她们还没有弄清楚,苟不痴和其他灵是不一样的,他没有立刻就去报仇,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甚至苟不痴已经出现那么长的时间了,却刻意隐藏自己的灵力,一个妖怪做了不是妖怪该做的事情,怎么看都是让人怀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