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非心情不佳地回到房里,刚换好衣服就听到门铃在响,一打开就看到段韶星。
“你没事吧。”段韶星问道。
蒋非撇撇嘴:“没事。”心情不好的时候,即使是面对自己喜欢的人,也提不起情绪。
“刚刚是什么情况?”段韶星皱眉,“是罗菲诗推你下水的?”
以段韶星对蒋非的了解,蒋非不会无缘无故把罗菲诗推下泳池。
蒋非赌气道:“她不是说她是无心的了吗?”
段韶星失笑,没有再继续追问。
蒋非就是这样的人,看起来任性,其实很有原则,像这样的事,便不愿意为自己过多的辩解,只会用自己的方法去寻找公平。
“还去吗?”段韶星见蒋非换回身上的是简单的T恤短裤,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不去了。”蒋非耸耸肩,懒懒地走回房间里,“吃饱了。”
段韶星跟在他的后面,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副扑克:“那要不要打牌?”
蒋非闻言双眼一亮,眉目间的烦躁一扫而空,一脸的灿烂:“好啊。”
段韶星原本会跟酒店拿来这副扑克,单纯是因为不懂得怎么安慰人,想着做点事情让蒋非转移一下注意力,但是看到蒋非笑得这么明媚,忽然很庆幸自己做了一件让蒋非开心的事。
蒋非拉着段韶星靠着落地窗坐下,猥琐地搓着手道:“我要杀得你片甲不留!”
因为是在房间里,蒋非穿得随意,中性的T恤短裤,长发挽起露出脸部的轮廓,没有了头发和衣服的修饰,蒋非的长相其实并不如第一印象那么柔美,反而显得很有英气。
但是这样的一个形象,却让段韶星心里猛地一动。
他们玩的是简单的潜乌龟,蒋非让客房服务送来了一盒子的衣夹,没错,输的要夹衣夹。
宴会厅里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暗香浮动处,藏着各自的鬼胎心事,人情冷暖。
而蒋非的房间里,也是气氛激烈,刀光剑影-_-!
等宴会结束,梁立青和高旅团队的人赶过来看蒋非的时候,就看到段韶星整张脸夹满了衣夹子,还是那种从左边耳朵开始,绕着腮帮子和下巴,满满一圈夹到右边耳朵的状态,感觉整个人就像一朵怒放的菊花= =
蒋非夹得不多,左边脸颊一个,右边脸颊两个,耳朵上还有一个。
很明显,在牌技方面,蒋非略胜一筹。
高旅众人平时见惯了举止良好气质出众的段韶星,猛然见到他这么崩坏的样子,顿时都有种一脸血的感觉。
=皿=
谢海燕更是嫉妒得想化身容嬷嬷把蒋非拖进小黑屋里拿针扎。
蒋非到底凭什么,让平时一脸面瘫贵公子形象的段韶星,也愿意不顾形象和他玩这种无聊游戏?
在众人妒忌和忍笑的时候,段韶星已经淡定地把脸上的夹子给拆了下来,但是腮边和下巴还留着很明显的红印子,让他整个人都有种五官变形的滑稽感。
大家努力摆出镇定的样子,询问了一下蒋非的状况,确认蒋非没有大碍都松了口气,梁立青这才板起脸道:“蒋非,你怎么可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罗菲诗小姐推下水呢!”
蒋非翻了个白眼,懒得回答脑残粉的质疑。
梁立青见蒋非不买账,悻悻地搬出公司名誉来:“你这么做,会让公司很难做的。”
段韶星从旁接话:“你怎么知道不是罗菲诗先做了不好的事呢?”
梁立青滞了一下。
蒋非意外地看了看段韶星,说起来,从他和段韶星认识开始,段韶星就一直无条件地信任他。
如果不是段韶星那么明确地拒绝了自己,蒋非几乎都要怀疑,段韶星是不是其实也喜欢自己了。
非亲非故,却能这样的信任,其实是需要足够的了解和信心的吧。
蒋非觉得心里有种暖洋洋的感觉。
梁立青叹了口气:“我知道蒋非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但是罗菲诗毕竟是明星……”
“说得好像明星就高人一等似的。”蒋非鄙视道,“我就是看她不顺眼怎么了!”
梁立青抚额,无语半天之后弱弱道:“那下次干这种事,起码别让别人看见啊。”梁立青虽然是罗菲诗的脑残粉,但是毕竟和蒋非一起工作过一段时间,对他的为人还是有信心的。
大家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