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
夏六月极为守时,按照规定,单枪匹马一人来到北郊城外岌岌可危随时轰塌的弃房区域。
此时的谭宁衍吊挂在树上,脸被打得肿成猪头,面无全非的容颜,斑驳血迹蔓延整张脸。
见谭宁衍的惨状,夏六月也没有多大的起伏,而是酷酷地伸手一挥,飞刀划断捆绑着他双手的绳索。
绳索一断,死气沉沉没有一点生气的谭宁衍随之掉在废墟中,发出巨大的声响……灰尘飞扬,伴着枯树叶飘落。
夏六月没有管谭宁衍,而是站在原地。
站在原地没有三分钟,就听见一声声“啪啪啪——”清脆地拍掌声极为有节奏的传开。
接着,颀长挺拔的身姿由着皎洁的月华,倾斜照映在地上。
单单一黑影,就让人看得不寒而栗!
没有一分钟,数十人将夏六月团团包围。
黑暗中,男人如君临民间的王,睥睨众生,那与生俱来的压迫感和邪佞感,将周围磁场冻结。
逆光而现的男人迈着修长的双腿,一步一步掷地有声地朝着夏六月走去。
当男人同夏六月站一线时,俩人身上所散发的冷气,如异性相斥的磁场相互排斥——
男人望着比自己矮将近一个头的女人,邪佞地勾了勾唇,声音宛若地狱的勾魂使者,惊心动魄:“你……让我对女人二字有了新的认知。”
一月之间——被她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无名小卒,上缴了他一吨货物!不仅亏损了一年的收益额,还损失了上万号人!
确实很厉害,因为没有一个人敢在他面前那么狂!更没有人敢在太岁爷的头上动土!
夏六月听着面前男人寒森入骨的声音吐出的话没有惧意,轻描淡写地扫了眼,见他眼底的肆虐,朱唇起语:“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