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収,你说你要让月恨你,其实,是因为她不够爱你吧?”
魔尊愣了一瞬,狗勾起嘴角笑了,看着妖花的眼神却是如同寒冰一般的冷。
“你很聪明啊,不愧是上神。没错,本尊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就是因为她不够在乎本尊!所以本尊要让她爱着,也恨着!欲罢不能!”
“……”残熠睁开眼,黑色的眼眸变得昏暗无比,其中看不到一点的生气。他沉默许久,眼眸偏了偏。
“皺収,她左右为难,你也不好过吧?”
魔尊听到他的话,狰狞的俊容忽然变得漠然,撇头摘起身旁白得一朵妖花。他抬起来端详着,手中的灰色妖花在他骨节分明的手心里格外的妖艳。
“……残熠啊,明明是你失去了母亲,却还有闲心在这里和本尊谈心。你还真是看的开啊。”
想起楠木被万箭穿了心,浑身是血的在他怀里死去,温度渐失,最后消失不见的情景,残熠的心口就疼闷的喘不过气来。可心里再如何难过,他的面上也没有什么变化,只是闭上了眼睛,嘴角抿着。
“或许,这样,她就不用夹在月和我之间难以抉择了。和你说这些,就如你所说,你我共体,各自了解多一些。”
“还会举一反三呢,嘴可利索着。也罢,既然你都不介意,本尊就随你,谈谈心。”
两人相对沉默了许久,皺収把玩着妖花,用手指捏着一圈圈的转,慢慢的,妖花的花瓣慢慢的消散,一点点的化作萤火飘往天际。
他这样不急于疗伤,还在悠悠的玩着,残熠将体内的灵力收起来,再次睁眼,视线透过身体看到此时外面的景色。
残熠道:“皺収,你这样对待月,而你的种种行为,我好像,已经猜到了你的想法。好不容易重生,以你现在的能力,明明可以再次得到半边的天下,这样做,值得?”
皺収微微牵起嘴角,面上竟没有了以往慵懒邪魅的气息,而是真真实实的笑起来,没有任何杂质。
他笑着,手指抚过身旁的那些话,看着到那些花慢慢的消散。“值得。”
值得,为了她,都值得。
“……初衷是什么?”
“……偿还。”
世间在经过魔尊的血的洗礼之后,死伤严重,在天兵的治理下,好了很多,生活恢复了平静。
炎引在不眠不休的处理着,也时不时的去看看天后。下了早朝,他又过来了。
溪柔从昏迷里醒过来后,精神就好了很多,慢慢的接受了闫凤仙逝的事实。
炎引坐到床沿,勾手让跟随着丫鬟把安胎的粥端过来,他舀起一点,吹了温热才送到她嘴边。“吃点东西吧。”
溪柔看着他直直看着自己的眼神,把瘦的只有骨头的手接过炎引的粥。“我自己来吧,你才下朝,定是劳累了,我自己来吧。”
炎引空了的手收回来。“今日心情可好了些?要不要陪你出去走走,见着阳光或许会好一点。”
“……好。”
虽然精神好了许多,但是身体还是虚弱。炎引将她从床上扶起来,自己拿起了外套给她披上,将她一丝不苟都完全裹起来。
感受到炎引忽然转变的态度,溪柔低垂着的头微微偏过去,看一眼自己肩膀上次的手,沉默着在他的搀扶下一点点走出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