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怎么可能是夫妻。”
他明显的怀疑，确认再三：“你，你们真的不是夫妻？”
我点头，发觉他很是奇怪，为什么总是问我这个？“所以李至，你一直问我这个干什么？”
他眼神躲避，没直视我的眼睛。“哦，呃，这个，因为我想请残熠兄叫我那妹妹识字，我们上不起私塾，我也只认得寥寥几个，她又喜欢那些字画，所以想请残熠兄教，但我又怕你们是夫妻的话影响你们的感情，所以才这样问你。”
“这样啊，没事的，他识字，我这就找他去。”我起身回去找残熠。
残熠吃完了，正坐在窗沿上，没错，是整个人坐在上面。
他摘了斗篷帽子。
白色的月光洒到他的身上，把他的脸部轮廓完美的勾勒出来，微卷的睫毛下是一贯的冷漠，嘴角微抿着。墨发披散，隐在斗篷的阴影里若隐若现。
这和那日在阳光下的他截然不同，甚至可惜说是判若两人。
阳光下的他若说是漠然疏离，此时的他便是孤僻无情。
总之就是没有温暖的一面。
“我说残熠上神，你头发那么长都不束的吗，还好你头发不是蓬松的那种，不然我就把你当鬼踢出去。”
他眼眸朝我转，“有事？”
我过去摸他的头发，发现比看起来还要滑，有些舍不得放手，就想着帮他束起来。“残熠啊，你识字是不？”
残熠对忽然之间的触碰有些不适应，不着痕迹的避开些，奈何那双手还是跟着伸过来。他也懒得在躲了。“怎么？”
“李至说想让你叫李秀婧识字呐，哎呀这可是个美活儿啊。”
“……可以。”
出乎意料的他竟然答应了，今天他好像心情一直不错，特别好说话。
于是我又开始叨叨：“残熠，你问你啊，为什么我们来找妖怪，可是每次到了地方你都是闲着几天才去找的，是不是想让我缓和一下？”
“难得一见你的智商上升。”
我也不和他计较回嘴。几番摆弄着他的头发，终是把他的头发简单的挽着，不禁有些沾沾自喜。
“嗯哼，看来我梳发还是不错的，唉，天才太聪明我也没办法。好了，你去找李秀婧吧，记得这样去，不要把帽子戴上啊！”
他站起来抬手就把帽子戴上了。“做梦。”
这天晚上，残熠去李秀婧屋里待了很久，我本来想去听郎有情妾有意的墙角，可是李至死活不给，拉着在外面看了半宿的星星。
第二天我正睡的迷迷糊糊的，就听到‘哒哒’的马蹄声。眼睛才睁开就看到李秀婧畏惧的模样。
“怎么了？怎么这么吵？”
“九奈，他们，他们又来了！怎么办啊？”
“他们？他们是谁啊？”
她刚想回答残熠就进来了。“九奈，起来，有情况。”
我一个鲤鱼打蜓就坐起来，困意全无。“什么情况？”
“有人往这里赶来，人数不少。”
李至，李晋大叔和大娘也进来，想尽办法想将李秀婧藏起来。我一直站在残熠身后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