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笑,赶紧认错!”
“秦笑,自己去刑部领罪!”
“秦笑,跪下说话!”
“秦笑,竟敢硬闯太子府,该当何罪?”
……
众位官员吵吵闹闹,唾沫横飞,指手画脚,无不极力表现出自己的英勇、正义与刚正,还有对太子的捍卫。
“草泥马!都给老子闭嘴!”
秦笑骤然大吼:“谁再啰嗦,老子灭了你!”
轰!
强劲的气息爆发。所有官员情不自禁倒退几大步,蹬蹬蹬。好不容易站稳脚步。他们惊骇地看着秦笑。眼里满满都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一位礼部郎中见左相面色难看,立即鼓足勇气,上前两步,点着秦笑喝道:“大胆秦笑!这是什么所在?岂容你大呼小叫?满嘴脏话,成何体统?我记得你还是御赐男爵。本官要面奏圣上……”
秦笑身形一晃,到了郎中面前。他伸手捏住郎中的咽喉,厉声道:“听不懂老子的话么?老子让你闭嘴!竟敢啰嗦,老子灭了你!你以为老子在说屁话?”
郎中的声音戛然而止。后半句缩在咽喉里。
“秦笑,住手!”左相慌忙大喊。
咔嚓!
一声清脆的响声。声音不大,可是,却像一道炸雷,炸响在所有官员的脑海。
礼部郎中的咽喉碎裂。秦笑松手。他软软地倒下。死在众人面前。
呼!
众位官员看着刚才还义愤填膺卷袖子的郎中,如今成了一滩烂泥。都长长呼出一口气。
太可怕了!
秦笑是恶魔么?他……他疯了?不知道当众谋杀朝廷命官是死罪?
他们看看秦笑,看看左相,再也不敢说一句话。
左相的印象自然重要。可性命更重要!
左相走近礼部郎中,查看一番,不住地叹息。他转身看向秦笑,颤抖地点着秦笑:“好你个秦笑!胆大妄为,肆意杀戮,手段凶残……就是圣上在此,恐怕也难容你。”
秦笑目光如刀,刺得左相眼睛生疼。他一步步走向左相。逼人的气势排山倒海。
左相禁不住后退两步。他顿时面上一阵羞赧。在众位僚属面前被人吓退,老脸丢尽。他猛地站直了身子,枯瘦的身板笔直如轻松。
秦笑伸手拍拍左相的老脸:“让你宝贝女婿出来。藏着掖着也不是办法。否则,你女婿以后还怎么服众?还有脸做皇帝?”
左相幡然醒悟。
不错!秦笑如此嚣张。身为一国储君,这点应对的勇气都没有么?以后还有何皇帝威严?
他顾不上秦笑拍自己的老脸,迅速朝大门走出去。
秦笑立即跟上。众位官员与秦笑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一一跟上。
门口是大理石广场。
秦笑出门,便见到眼前亮光闪烁,刺眼,夺目。天上依然黑云压顶。空中狂风怒号。不时有枯叶在风中打着卷,飘起来又落下,簌簌作响。
暴风雨就要来临。
秦笑面前齐刷刷站了四列卫士。甲胄鲜明,刀枪渗出寒气。每一列五十人,共两百人。发出滔天杀气。
当先一位将军,骑着一匹草原狼。手握钢锤,威风凛凛。
广场后方的高台上,十几位官员簇拥着一位年轻的公子。公子面色苍白,眼神暗淡,看起来睡眠不足的模样。明黄的衣衫在风中飞舞。
正是隆庆皇太子!
秦笑眯着眼看向太子,吼道:“隆庆,下来说话!”
钢锤将军大怒,骑着草原狼上前两步,像一座铁塔拦在秦笑面前。
“大胆秦笑,竟敢胡言乱语!太子殿下你能够直呼其名么?想见太子,先过了我这一关。”
秦笑侧脸看向钢锤将军,问道:“你是何人?”
“在下禁军大将樊子羽。统领宫外禁军。特意前来捉拿你!”钢锤将军当当两声,将钢锤撞得火花四射。
秦笑点点头,朝卫士后面的太子喝道:“隆庆,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不是来杀人的。请让卫士们让让。我不想滥杀无辜。”
“狂妄!”
樊子羽怒喝一声,挥舞钢锤面朝秦笑冲来。两只钢锤犹如两座山丘,黑压压盖住秦笑头顶的光亮,轰然砸落。
秦笑不屑地努努嘴。双拳齐出。砸向两座山丘样的钢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