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英娥的暗中助推下,昨日淳儿和元子攸在花园里的一幕不胫而走,关于两人的关系,行宫里流传开了许多个版本。
有说淳儿和元子攸早就有一段私情,是元诩横刀夺爱将淳儿强娶入宫。更有甚者,将怀疑的眼光投向了淳儿的肚子,关于孩子的亲生父亲,宫中也传开了许多猜测。
书房外洒扫的奴才们,远远瞧见过来的明黄色身影,急忙收了手中工具,恭敬的站在原地。
待到那身影由远及近的到来,宫人们敬畏的齐齐唤道:“见过皇上。”
元诩轻轻应了一句,头也不回的进了书房。
瞧见他身影消失,忽有奴才三两聚堆,躲在暗处小声议论:“唉,你听说了吗?现在宫里人人都传,说是潘充华和长乐王有私情,就连孩子怕也是长乐王的。”
“嘘。慎言,慎言!”身旁的奴才急忙捂住他的嘴,焦急道:“皇上和娘娘的事,哪里是咱们这些奴才们能随意说的,你也不怕掉了脑袋!”
“怕什么!”一把扯下同伴的手,那奴才鄙夷的看了同伴一眼:“皇上现在在书房,哪里能听到?更何况宫中如今人人都在讲,哪里管的过来呢。”
“我看那潘充华就不像是什么好人,天生一副狐媚样,保不齐怀着的孩子就是长乐王的,想想皇上还真是可怜。”
啧啧轻叹两声,那奴才等了片刻没有等到同伴附和,颇有些疑问的朝他望去。只见同伴的脸色惨白如纸,身体像是秋风吹打下枯黄落叶,颤抖个不停。
那奴才这才察觉到身后传来的巨大压迫感,艰难的吞了口口水,那奴才一步步的挪过身子,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元诩的脸上一片阴鸷,目光紧盯着匍匐在地上颤抖的身影,冷声道:“背后枉议主子是非,乱嚼舌根。要这舌头也没什么用了,拖下去,斩了吧。”
话音方落,立时便有太监自两侧上前,利落的将那人拖了下去。
院中便只余下先前那人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叫的院内奴才个个心里发毛。
元诩弯起嘴角,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接着扬声说道:“这种事,朕不希望再遇见第二次。若是有人继续乱嚼舌根,就不只是一条舌头这么简单了。”深深的望了院内众人一眼,元诩复又回了书房。
这招杀鸡儆猴果真凑效,自此之后,宫内的谣言果然少了不少。
书房内,刘腾忧心忡忡的看了一眼元诩脸色,状了状胆子说道:“皇上,关于宫内的各种谣言,您……真的不在意吗?”
放下手中朱笔,元诩扶额轻叹一声:“朕相信她。潘充华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朕的,朕自然比你们这些奴才更加清楚!”
当日之境,元诩初见却然气的不行。可是回宫之后仔细想来,元诩已为淳儿想好了万般理由开脱。两人之间的浓厚情意,绝非这些心怀叵测之人一朝一夕所能撼动。
虽然胡太后暗地里对元子攸心存忌惮,但是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一做的。
这日,胡太后特地在行宫里设置家宴,庆贺元子攸到来。
既然是家宴,那么元子攸,淳儿和英娥以及随行妃子们,便个个都要来。几人凑在一起,便又要上演一出好戏。宴席上气氛诡异,妖邪横生。
因着先前宫内的谣言,为了避嫌,淳儿刻意避开元子攸探寻的眼神。
几次目光都落空,二人已有几日未见,如今淳儿又是刻意的躲着他,元子攸只好郁闷的一杯接一杯灌酒。
旁观的英娥将元子攸的反应看进眼底,弯了弯唇角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探寻的眼光接着落到了淳儿身后站着的小李子,在得到小李子肯定的点头后,英娥嘴角的笑意更大。
好戏,就要开始了呢。
淳儿懒懒的瞥过英娥兴奋的脸色,差点笑出声来。螳螂扑蝉黄雀在后,到底最后谁中了谁的圈套,一切,都还未揭晓……
“听闻长乐王特意为太后娘娘准备了礼物,不知可否拿出来,也让我们见见,开开眼?”英娥不怀好意的眼神看着元子攸。
“哦?竟有此事。”胡太后明显来了兴趣,略含期待的望向元子攸:“长乐王的礼物向来别具一格,哀家也甚是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