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为人,谁不曾孤独。
——《择选天命》
临近择选考核,云裳却察觉到这里的天气有些诡异,接二连三地狂风暴雨让她心中的愁绪愈发浓重,她微微叹了口气,站在长廊内,看着这倾盆而下的大雨。
“姑娘,你都站在这一个时辰了,若是着了凉,可如何参加考核。”
云裳接过玲姝欲待要为她披上的绒衣披风,笑道:“不过是觉得这天气有些诡异多看了会罢了。”
“是啊,南疆还从未接连几日狂风暴雨不止不休呢。”玲姝也深感奇怪。
“雨这般大会不会延误考核?”
“姑娘,这考核皆是入幻而去,任何天气都无妨的。”玲姝笑了笑,又道:“姑娘还是去看看圣女给你准备的配剑吧,试试合不合手。”
“嗯。”云裳由着玲姝扶着进了殿内。
一柄纹路分明的宝剑,大有削铁如泥地气势,凹槽处显然是精巧工匠所造,通神青碧,却有破云入霄之势。
“这剑果然是用心了。”
云裳转念想到什么便问,“其他人也是同样的配剑?”
“这是自然,若不擅使剑的便以同样的兵器配之。”
玲姝这番话让云裳舒了口气,她原本以为苏长雪和林俊会特优待于她,这会让她颇有困扰,如今看来,是她太过多虑了。
云裳接过宝剑,于空旷之地试炼,剑锋扫过之地扬起一阵尘风,卷带着落花,化为一道美艳的画卷。
“果然剑锋凛冽,玲姝,我们该走了。”
“姑娘,时辰尚早,不过择选的人选想必此刻都已经在长相殿外的后庭等候了。”
“那自然不能独我一人特殊。”
长相殿外的后庭,珠帘翠幕,一派熙攘之景,虽是狂风大作,但仍是不抵今日的盛况。
正中央立着四方的玄镜,古铜色的方鼎令人生而威严,此次设幻共有九和关卡,最后顺利通过考核的便是南疆命定的王后人选。
“这云裳好大的架子,这些日子都不曾露面。”
“怕是知道莺歌姐姐的实力不敢露面了吧。”
苏长雪立于这一群女子之中,她们的所思所言自是被她尽收眼底,难免会有事先拉拢讨好,阿谀奉承之人,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
“云姑娘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众人的目光便齐聚到这个外族女子身上,云裳一身水蓝色连襟衫,未施粉黛,头上亦是唯有任何点缀,却耀眼地如同嫡仙一般,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见众人的目光都移到了云裳身上,长乐难免心生怨恨之意,再瞧莺歌目光更是恨不得将云裳千刀万剐,云裳只是向每个人微微点头,既不显得太过亲切也不至于太过冷漠。
寻摸一炷香的时辰后,林俊由着仆从撑着伞,自长相殿而出,林俊继位时间并不九,南疆分为三域,唯有主域的族民方能参加继位一事,自然有不少女子从未见过这位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