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会回来吗?”
林修文踏上小舟的那一霎那,舒儿泪眼婆娑,看向于他,林修文微微有些意外,从怀中取出一帕子替舒儿擦净了眼泪,“我们不过相识几天,你就这般不舍了。”
“修文,倘若日后你不再踏入南疆,是否还会记得我们。”
林修文看向她身后的钟衫,眸光温柔道:“会。”
舒儿破涕为笑,手掌微张,一枚圆润的珠子映入林修文的神色中,舒儿将这枚珍珠用一根灵线穿引,亲手戴到了林修文脖子上,随后道:“这枚珍珠是我今日剖到的,给你留个纪念。”
“很美的珠子。”林修文含笑。
“好了,再不走,等江怪察觉,你我都得葬送在这江中。”花无悔催促道。
“舒儿,钟姨,我走了。”
林修文坐稳了小舟,花无悔以灵力催动小舟驶离了南疆外域,他忽而觉得心头有些失落,再抬头,发觉轻雾中有一袭绛红色衣衫分外耀眼。
“是她。”
“谁?”
“没什么。”
林修文恢复了平静,花无悔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随后便用念力划着小舟,开口道:“这江中有魂怪镇守,你我在此,定会惊动这魂怪,倘若你瞧着这江面波动,便告知于我……”
话还未说完,林修文只觉得这江水涌动,花无悔面上一沉,一手将林修文带过,冲天而起的魂怪近乎要将小舟淹没,林修文只觉得天旋地转,随后便再无了意识。
待他醒来,只觉得胃中翻腾狂吐不止,晃而发觉花无悔立于江岸,一脸清冷地看向他。
“我们如何过来的?”
“你这小子,中途便晕了,还好我带着你御剑而行,那魂怪触碰到结界便不再追了。”
“多谢花大哥,又救了我一命。”
“行了,繁文缛节的俗礼我向来不喜,走,去寻两匹快马,我们去集山村。”
“啊……可我不会骑马。”
“总要学的。”花无悔不可置否地笑笑。
二人行走在沿岸,未寻到什么快马,而是在去集山村的路上经过一家茶铺,花无悔便与林修文落座歇歇脚。
只见得一横脸壮汉和几个文弱书生匆匆赶来,壮汉要了一碗清茶猛地灌下肚,这才道:“他娘的,这集山村真的是闹了邪了,所有的村民都中毒了,幸好老子躲得及时,不然还真上了那老头的当。”
林修文听得分明,欲待要上前询问,却被花无悔用眼神示意他静观其变,林修文只得捧过茶碗,静默不言。
“就是,若不是我们晚回来了些,怕是也与那些人下场一般了吧,这些人还真是表里不一。”
“晦气,真是晦气。”
林修文似乎察觉到什么,登时起身,随后急切朝前奔去,几人均一脸迷惑,倒是花无悔,平静地付了茶钱,迅捷地疾步追上林修文。
“果然是我大意了。”
“你母亲已被南疆派遣的人带到了安全地带,怕是这堂主知晓她失踪了,下毒毒害了村民,好死无对证。”
林修文蓦得止步,看着面前一老伛面色惨白跌坐在地上,神色有些涣散,他忙上前欲待要去扶起她,花无悔眼疾手快地拉过他,道:“这毒会蔓延,她如今已病入膏肓,你盲目施舍,自会连同你一起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