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灼热而绵长。
“所以……今晚我还惹你生气,真是该打。今晚剩下的时间,我都是你的。我的黑天鹅姑娘,随便你怎么处置我。只要能让你消了气,你尽管打我、惩罚我、折磨我。”
这个家伙……他这种所谓的讨饶,分明是在让她更脸热心跳!
“我才不稀罕!”她有些慌了,手忙脚乱想要逃开他的钳制。
他长眉倏挑:“你的意思是,已经不生我的气了?”
“才没有!”
“那就……惩罚我。”
安澄要疯了。这根本是混蛋逻辑,两头堵,反正怎么都是她吃亏,辩是辩不明白的。
难道真的如他所说,当讲道理都讲不通的时候,所剩下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打一架了么?
可是她真的要打么?打下去,依旧还是她吃亏呀!
逻辑是个泥沼,在更冷静、更擅长利用逻辑的人手里,逻辑根本就是个陷阱。
她被活埋了,怎么都爬不上来。
她说又说不过,恼得真想哭:“汤燕犀,你、你欺负人!”
“嗯,”他竟然认了,眸光如染了桃花:“就欺负你。”
“混蛋我跟你拼了!”她也顾不得什么文明的面具,攥拳砸他。
他满足地笑:“猫女装里还有鞭子。”
“什么?”她惊了。
猫女装的性`感她知道,可是什么——鞭子?
他悠长地喘息,眉眼都染了笑:“笨蛋,只知道去租衣服,不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店,也不知道那套猫女装是做什么用的么?”
“昂?”她愣住。
旋即努力回想那租衣店的位置,就在豪斯酒店后门外的低档的商业街里……她又回想起兰斯说过是怎么说服汉斯来作证,就是利用了汉斯让他买的女人做了角色扮演,穿上了某种长袜……
她这才猛然懂了,已是窘得恨不得撞墙:“那个店,原来都是服务于豪斯酒店里那些女人的……天!”
他笑难自抑:“所以猫女装内藏乾坤,猫女的尾巴其实是,呃,特别功用的鞭子。”
条件反射,她急忙垂首看自己的裙子。
天啊,这套黑天鹅裙也是从那店里租来的。看似这么保守,难不成也“内藏乾坤”了不成?
可是简单的one-piece小黑裙,怎么看也没什么危险的可能啊。
他在灯影里凝视着她。
他的小结巴,长大了也变高变美了,可是她在这方面还是单纯如旧。可见这分别的四年里,她将所有的精力都只用在陪伴母亲和攻读两个学位上了。
心底的快乐和满足如悄然绽放的花朵,他深吸口气向她展示了答案——
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勾,她的裤袜在最最关键的位置,竟然就门户洞开!
“吓!!!”她毫无防备,惊得不能动弹。
那条看似再平凡不过的裤袜,怎么会在那个部位竟然是子母贴的,兹啦一扯就开!
黑色的天鹅绒,那部位没仔细看的话,只以为是双层织就,谁知道——其实是这样的呀。
而他们两个这样的位置,那边一开,他们就直接……挨在了一处。
不过幸好,她还打了底,所以应该还不至于——
她还没想完,他干脆直接已经勾开了那层底,长驱而来!
“汤燕犀,你……你这个混蛋!”
她挣扎,扭`动,却结果都适得其反,他只回应给她一串闷哼。
今晚发生了这么多事,她心里的别扭还过不去,怎肯甘心就被他这样得了手?她懊恼,居高临下双拳砸他肩膀,努力推着他肩膀……
他的回应,反倒更加激烈。他甚至咬着唇挑眸向上仰视她,坏坏鼓励:“再来……我就爱你这样!”
那一整晚,他们战况激烈。可是也说不清具体……是谁打了谁。
他最后将她抱进怀里,睡意深浓地哼了一声:“反正最后,输的都是男人。”
她咬住手指,也不敢笑。
天光微亮,两人都疲惫至极,可是谁都不舍直接睡去。
半梦半醒间,她听见他咕哝:“今晚……是你故意的。”
还说她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