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本、本姑娘在自己家洗澡,还、还有什么好怕的?”
她几乎跳起来,瞪他一眼,扭头就奔上楼。
上了半截停下来盯着他:“警告客人,非、非请勿上楼!犀倌儿,你们汤家人总不、不至于连作客的礼貌都不懂,是不是?”
汤燕犀旋了个脚跟,眼睛看都没看向她,只顾着寻找鸭纸,只是嘴上却并不想闲着,悠闲道:“如果你想让你爸下班就看见你这副狼狈样子,那你就继续跟我斗嘴,浪费时间。”
安澄咬住唇,愤然回身上楼去。
这校服……被鸟嘴拧破了好几处。虽说不是什么大口子,可是都绽线了。这么贵的校服却这么几天就被她给弄成这样,她无颜叫爸看见。
终于成功进了洗浴间,可是锁不锁门这件事儿却叫她又纠结了一回。
按说这是自己家,而且是自己房间内的淋浴间,外头还隔着一道房门呢,她锁个什么劲儿啊?况且,这不分明就是说自己怕了他,或者说会yy他会对她怎么样?……呸呸呸,她才没这么无聊呢。
可是——真的不锁么?
家里就他们俩,一个少男一个少女,她却故意开着门洗澡?……这背后的含义,好像总有些夹缠不清。
想得头大,她索性不想了。只关严了门,便不锁了,回头去开大了莲蓬头,将自己埋进热水里。
楼下,汤燕犀不慌不忙接起手机。
是杜松林打来的,已经打来好几个了,只是他都调成了静音,没有当着她的面接起。
“嗯,她没事,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