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温宜沉的母亲是皇后宫中郭姓宫女。皇上在一次夜宴群臣时喝醉了酒,然后就临幸了这个宫女。宫女肚子十分争气,只受了一次雨露就生下了二皇子。
因为母亲出身卑微的缘故,温宜沉没有母族的庇护,从小受尽欺凌,养成了那温和胆小得过且过的个性。从各方面来说,相比文采出众的太子和文武双全的三王爷,二皇子平庸地像个透明人。皇上常常忘了自己还有一个这样的儿子,以至于二皇子都已经二十多岁了,都还没有给他封王。
钟馗去过太子府,也去过三王爷府,现在再看二皇子府,觉得也太过简朴和狭小。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怎么说也是堂堂皇子,府邸竟然还不如王富贵家大。
世间竟然有这么偏心的父亲。钟馗不由得暗暗叹息。
一个身材矮胖,相貌平庸的年轻人站在门口迎接。见司马郁堂和钟馗他们来了,他立刻恭敬地作揖行礼:“司马大人来了。”
这大概就是二皇子了。钟馗暗暗打量了一下温宜沉。
温宜沉身上那件棉布的衣服还不如司马郁堂的官府气派。
若是别人不说,钟馗会把他当作司马郁堂家的守门人。
“殿下折杀下官了。”司马郁堂立刻恭敬地还礼。
温宜沉上前一把扶住司马郁堂的胳膊:“司马大人可以一定要还我清白。不然,我的性命难保。”
他满脸的惊恐和哀求。
二皇子应该觉得王位争夺什么的跟他没有关系,所以就想默默无闻的混吃等死。可是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人命案,搞不好他就会成为本朝第一个与庶民同罪的皇子。也难怪他会这么紧张。
“殿下放心。下官一定会好好勘查将真凶缉拿归案。”司马郁堂不卑不亢地回答。
二皇子抹了抹眼角的泪花,往里面一伸手:“请。”
司马郁堂暗暗看了钟馗一眼,示意他等下不要太忘乎所以露出破绽,然后才跟着二皇子走了进去。
穿过正厅,往后走,钟馗看见卧房的正中央挂着一把弓却没有看见尸体和箭,微微皱眉问二皇子:“殿下可曾挪动过尸体,为何不见尸体?”
二皇子叹了一口气,指着前门:“尸体在前面的树林里。”
钟馗和司马郁堂跟着二皇子从大门口又出去,走了许久才看见一个人被钉在树上。
看守尸体的陆仁甲向司马郁堂报告说:“此人是二皇子府上的侍卫,昨夜当值。巡逻完后他原本应该回侍卫的住宿休息,可是却没有,然后早上被人发现死在这里。”
“谁报的案?”司马郁堂一边打量尸体一边问。
“二皇子的看门人。”
司马郁堂一挑眉:“他莫非是有千里眼?能从府门穿透树林看见这里?”
“不是,大人误会了。看门人兼顾打柴。早上他过来砍柴的时候,发现的尸体。”
钟馗和司马郁堂交换了一下眼神。二皇子也实在是太寒酸了。
钟馗默默计算了一下。从二皇子府上最里面的房间到这里,足有两里路。他见识过臂力最强的人也只不过能射800米,所以惊讶得微微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