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我秦墨今生活着的时候与你相守,死了也要与你同穴而葬。”
“月儿,幸好有你出谋划策,我才得以承此殊荣,做了这异性侯。”
“等你生下这胎,我便去求圣上赐名,让他一出生便受万众瞩目,众人艳羡!”
一幕幕浮上心间,慕颜月紧咬牙槽,痛苦不堪。
她的双手双脚被绫罗绳捆着,秦墨真是仔细,这是怕留下痕迹不好交代。
贴身婢女仙瑶是她最信任的人,此时正端着一个白瓷碗缓缓向她靠近。
“夫人,喝了吧,安胎的,侯爷这样做都是为了您生孩子能不那么痛苦。”
慕颜月眼瞧着碗逼近,撇过脸去,但是仙瑶手快,按住她的脸就往嘴里灌。
任她如何挣扎,也喝了大半进去。
“叫稳婆进来,就说夫人难产。”秦墨眸光冰寒,扫过慕颜月时嘴角还挂了一丝笑意。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冷漠的男人是她的夫君。
腹痛难忍,她痛苦嚎叫:“秦墨,你在干什么?快放开我!我要生了!”
“你是嫌现在对我的折磨不够,还要生个孩子来打压我?”秦墨负手而立,“我的尊严已经被你碾在地上千万次了!”
轰!
慕颜月顿时头脑一片空白,满目难以置信。
这就是她深爱的男人?
稳婆走了进来,手脚麻利往她嘴里塞了块布,拿剪刀熟稔地剪开了她的小腹,痛得她险些晕厥过去。
殷红的鲜血染满了床铺,顺着上好的梨花木一直流到地上。
她也开始咳血不止,稳婆拿布包着孩子,喜笑颜开。
“侯爷,是个小世子!按您吩咐,是做掉了的。”
秦墨嫌弃地看了眼血糊糊的孩子,一挥手,“让夫人看看孩子。”
稳婆连忙把这布包捧到慕颜月眼前。
她泪眼婆娑,却清晰地看到孩子双目圆瞪,青紫着脸,这是死不瞑目啊!
慕颜月想言语却只能发出沙哑的呜呜声,胃倏地绞痛,是毒。
她知道,死期将至。
秦墨连孩子都不放过,刚刚的安胎药里定是也下了东西。
“你记得善后,把她胞宫取出来焚掉,”秦墨眯着眼,眼中泛着红光,“胃也别忘了。”
稳婆点了点头,秦墨便没再看慕颜月一眼,就离开了。
剧痛传至四肢百骸,慕颜月的意识逐渐涣散,泪已流干,流出淡红色的血。
幼时相知,三年相恋,七年相守。
熬尽心血助他走到今天这般地步,恨不得把心剖给他,却原来他竟是这样恨自己!
连个全尸都不给她留。
她一辈子为医行善,却落得这样结果,若有来世,必要让恶人短命,让秦墨承受她的万倍苦楚!
……
“王妃,您总算醒了,再不梳妆真来不及了!”
王妃?
慕颜月头脑混沌一片,她不是被秦墨剖出孩子,毒死了吗?
看着眼前圆脸杏眼的姑娘,她缓缓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