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成从睡梦之中醒来,看看还躺在自己的怀里,甜甜入睡的吴月娘,不由得和乍了乍舌头,谁说这古代女人都很内向的?差点就让那啥尽那啥亡。
扈成看看外面的天,已经中午时分了,他答应了扈太公,中午回去,带着他们起程回南,现在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扈成从吴月娘的怀抱里把手臂抽了出来,吴月娘一下被惊醒了,有些茫然的抓了一把,又把扈成的手给抓住了。
扈成拍了拍她,道:“行了,起来吧,我要赶路回郓城了。”
吴月娘睡意全消,爬起来也不穿衣服,就那样看着扈成道:“那我怎么办?”若是别的女人问这样的话,可能立刻就引起男人的反感,但是吴月娘那怯怯而微有嗔意的讯问,却让男人很是心疼。
扈成的脸上没有表现出来,一丝的心疼,而是道:“在你脱衣服之前,我忘了说一件事了,我的娘子是个妒性大的,而且她是将门,我外面的亲兵都是她的亲信,只要我在外面招花惹草,她们就去砸人家,我也是真怕我的娘子,所以……。”
吴月娘脸色大变,看着扈成,只怕他拔鸟无情,就这样转身而去。
扈成笑嘻嘻的看着吴月娘,一直看得她几近崩溃了,才道:“所以你就先留在阳谷县吧,等我回去报备了,再来接你,要是我娘子没有意见,你家的孝哥以后就是我的庶长子了,你爹那里我也能安置,但是……。”
扈成郑重的道:“你帮我把药铺重新支撑起来,记住;我要你亲自去药铺上掌控,然后多进几样药,不要怕花钱。”说着扈成把一份药单子和两张银票拍到了吴月娘的面前。
吴月娘也不看那药单子,就把钱和单子都收了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道:“大娘子不管多么难应对,我也不会退缩,请一定给我一个面见大娘子的机会。”
虽然有那婚书,但是宋代典妾成风,没有当家主母的认可,那吴月娘就是一个虽时可能被卖掉的妾,这比她当寡妇都不如,所以不管怎么样吴月娘都要见到当家主母。
扈成点头道:“你放心吧,我一定让你见到就是了。”说完叫了一个女亲兵进来,让她把吴月娘送回家去。
扈成从屋里出来,就见萧让似笑非笑在院子里坐着,看到出来,拱手道:“恭喜、恭喜啊。”
扈成瞪了一眼萧让,道:“你看着不错,我现在就让给你。”
萧让急声叫道:“别闹了,你要是把这女人给我,回头你嫂子还不活剥了我啊。”
扈成收敛了笑容,道:“你就留在阳谷,我会把我们手里的不成材的兵都给送过来,给那个田师中,然后你把他给我打发到范县去,以后他就是我们对外的力量,然后让朱仝的人马,回郓城,接下来马标要有一个大的变化。”
扈万里沉吟片刻,又道:“此外,我会请叶老提辖把整个独龙岗修复起来,盘陀道、白杨林都要进行新的变动,然后练标扩大为武备营,大肆招兵。”
萧让明白,扈成的意思,就是想要建起一个以独龙岗为主体的基地,包括阳谷县在内,而倚扈成的意思,就要把这里交给他来管了。
萧让不由得一阵激动,萧让不是只会写一手字的书生,他熟读兵法,深晓韬略,可惜时运不济,一直不曾中举,当初他也想过,干脆投笔从戎,只是金夫人不干,没有办法,萧让这才只得磋砣纸笔,胡乱打几个钱混日子,但是现在机会来了,他又怎么可能放弃呢。
“恩想放心,萧让绝不让恩想失望就是了!”
扈成哈哈一笑,道:“你还装出一个样子,快收了吧,搞得好像当真是主公和臣子一样。”
萧让也是一笑,但是心里已经暗暗发誓,这就是自己的主公。
扈成安顿好之后,立刻带着云哥、雨哥急忙出城,回到扈家庄。
扈老太公早就等得不耐烦了,看到扈成来了,好一顿臭骂,扈成也不敢还嘴,就在那里听着,插一个扈太公歇气的机会道:“父亲,我们还是快点起程吧,不然的话天就要黑了。”扈太公这才收了骂声上车。
扈成又向叶光孙告辞,小声说道:“舅舅,我这里有大事要和你说,但是我爹骂得我没有工夫了,就回头让萧让和您说吧。”
叶光孙一笑道:“你还是快走,你爹也不是当真骂你,就是让人看看,你这么能干,他当爹的也能随意的骂你,就此过过瘾而已。”
扈成一笑道:“我也是知道,所以由着他骂就是了。”随后又道:“不如您也跟我一起去,看看那两个孩子,然后咱爷俩商量了事之后,您在回来。”
叶光孙想了想道:“等你这里把田师中赶到范县去,我再过去吧。”扈成知道叶光孙对田师中不放心,于是也不强求,就此别过了叶光孙上路向着阳谷县而行。
扈太公急着要看孙子、孙女,所以不住的催促,车队急行不过数日就到了郓城。
扈成引着扈太公、李姨娘就到了后宅,把两个小奶娃娃给抱了出来,扈太公抱在怀里,看得眉花眼笑,不住的道:“好,好!”回头向着扈成问道:“可曾起名字了吗?”
扈成急忙道:“这不是等着您老来起名字吗。”
扈太公瞪了一眼扈成想了想道:“你们兄妹用了‘萧韶九成,有凤来仪’的典故,这两个娃娃……就用‘神光并见,咸受祯祥’这一句吧,只盼我大宋能应了这八个字才好。”
扈太公的话语略有些沉重,就走到书桌前,挥毫泼墨,写了‘扈光、扈祯’两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