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越澜尘话都说到这种地步了,所有的线索都能够串联起来,无懈可击,让查尔斯怎么可能去相信她?
他无比失望,眼神里是浓浓的痛苦。
“澜尘,你是我弟弟,我怎么可能会害你呢?澜尘……”见查尔斯不信,越语又对着越澜尘解释。
越澜尘摇摇头说道:“你何止是这样对我呢?你当时不知道时瑾是我亲姐的时候,还企图伪造她和爸的私人关系,专门让奶奶和妈撞见。但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你不仅没有达成自己的目的,反而让所有人都知道了,你不是越家的血脉。”
越语狠狠地咬着唇。
越澜尘对她最后的感情也淡了,声音里没太多的情绪:“至于奶奶,原本她对你确实很好,因为她并不喜欢我姐。你依靠着她,她护着你,至少还可以相安无事。但是你错就错在,当时害怕她戳穿你,早早的对她下药。现在越家唯一肯护着你的人,也被你亲手毁掉了。”
坐在轮椅里的越老夫人,原本只是愤怒,失望。
听完越澜尘的这番话之后,变得暴躁,伸出手来,想要抓住越语,她的动作大部分都是无意义的,即便是抓住越语,又能做什么?
但是她此刻的愤怒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要做点什么才能够发泄!
何其讽刺,越语亲手毁掉了唯一可能护着她的人。
而越老夫人现在这一切的状况和遭遇,竟然也是她自己一手酿成的,她亲手换掉了时瑾和越语,造成了两个人命运的不同,也由此将自己推入了人生的绝境。
越老夫人漫无目的的抓扯,全然是对生命绝望的最后的挣扎。
一时之间,竟然没人上前去看顾她。
她终于缓下来,靠在轮椅上粗声喘气。
查尔斯狠狠地闭了一下眼睛,说道:“越语,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了,退婚吧!”
“查尔斯!”越语发出绝望的尖锐叫声。
查尔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大步前行。
越夫人原本对越语有多年感情,所以这些天,她尽管偶尔对越语做的事情也有很多疑惑,却也没有深究。
现在望着这个陌生到仿佛不认识的女儿,她的惊讶和悔恨不比其他人更少。
为了这虚无的感情,她都做了多少伤害越澜尘和时瑾的事情!
虽然她没有明着做任何事情,但是她对越语还保有的每一分疼爱和感情,都是化作插向越澜尘和时瑾的刀子,让他们心中十分不好受。
她自责不已。
时瑾在一旁,伸出手去,轻轻在她手背上拍了拍,仿佛在告诉她,自己没有介意,人都是感情动物,二十几年的感情一遭遭遇变化,很难一时改变观念也是正常。
被女儿这样安抚,越夫人心中不仅没有好受,反倒更是愧疚不已,眼眶发红。
时瑾没有再多说什么,但是她知道,自己的举动,迟早会化解越夫人的伤痕,成为她的安抚。
“老夫人,警方的人到了。”管家走进来说道。
越语尖叫了一声。
越岭沉声说道:“让他们将越语带走进行调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