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停下了脚步,也许李沣也是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现今才会对自己如此疑心。苏今暗暗着恼,若是李沣压根儿就没对自己提过这事还好,现下他前脚刚对自己说完那样一番话,后脚就传出了风声,弄得整个公司沸反盈天的,此时还有些什么流言蜚语恐怕就更加会坐实了自己口风不紧的罪名,以后还不知道该如何猜忌自己!
又有一个声音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我看也多半是苏今自个儿在乱说,与美这么大,生意也不差,又不是快要倒闭了,怎么可能说裁人就裁人?”苏今暗自点了下头,看来也有一些明白淡然之人,差点以为这顶楼呆着的都是一群没脑子的,这样李沣要裁人尽可裁,反正留下一群平时闲着没事就聚在一起八卦的人也没什么用。
程茹辛许是不大高兴别人这般质疑她说的话的可靠性,声音略有些不满,“怎么就不可能了?李总才刚上任,手底下有几个用的舒畅的?想换人也是情理中事,要我说,你们语气在这里惶惶不可终日,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讨好老总保住自己的饭碗,或者是及早想好退路,免得到时候一个个惊慌失措的。”
那个声音有些讽刺的响起,苏今听出了是张秘书,“你倒是看得清楚,我看你这么淡定,不像是没有什么准备的人,莫非早就做好了打算,还是已经讨到了老板的青睐,给了你一句准话?”
张秘书话里说的有些刻薄,苏今摇了摇头,终归还是有些意难平的人,放不下许多,也没有一个容人之度。程茹辛被气到,“张姐,你说话也不至于这般吧?我也是一番好意提醒,你却这样挖苦挤兑我,我平时如果有什么对不住张姐地方您倒可尽数说出,我若真的有不对的地方,以后必定警醒,再不犯张姐你的忌讳。”
一旁几人像是看好戏一般,好好地聚在这里说着八卦,怎么这两人开始闹起来了,弄得都有些面上挂不住,只得一旁劝道:“小程啊,你也是太年轻藏不住话,张姐怎么可能是那种人,你这话就说重了。”
苏今不由得弯起嘴角,这个劝架的人哪是在劝架,一句话得罪了两边人。被她这一句话一说,不仅显得张秘书气量狭小还将程茹辛说的年轻不懂事,便是两人在气着对方吵着架,如何能听不出这话里的意思?
程茹辛那边也是听出来了,微不可见的蹙了下眉,她不想开罪人,但是话也不是这么说吧,自己虽然年轻,但是好歹也是正正经经来与美做事的,怎的被她这么一说倒显得自己平日里仗着年轻不懂事得罪人了自己还拎不清?一时也不知改怎么说,只得缓了缓,语气变得柔和下来,“刘姐说的是,是我年轻不懂事,方才话说重了,还请张姐不要往心里去。我以前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这里也跟张姐赔不是了,看在我年轻,说话平时也不近大脑的份上,张姐就不要再计较了。”
张秘书只是冷哼了一声,秘书部直属总裁管辖,也就没有再设置主管,她进公司年份较早,一直端着资历在秘书部里横行。平时程茹辛在公司里上下跑的殷勤,倒是将自己的事都做了。不明就里的人只夸她小姑娘年纪轻轻的有干劲,可是这样下去哪里还有自己呆着的份了?不由得对她也有了一些看法,虽然往日里大多都是她在带着程茹辛,但是也没有对她多上心,只是挑一些苦的累的也看不出成绩来的活丢给她。
程茹辛也只得打落牙齿往肚里吞,上面有这么一个人压着,自己要想出头就变得非常艰难了。自己总不能将满腔的热血耗在公司里头吧?前些日子听说要裁人,其实她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庆幸的,自己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要不除了张秘书要不就自己去奔前程。
一时间茶水间的气氛也有些低迷,苏今弯起嘴角,拿着马克杯离开了,想来接下来也没什么好听的了。
果然没过一会,苏今就看到里面的人鱼贯而出。她含笑等在员工通道的一端,故作要去茶水间倒茶,一边笑着和一帮人打招呼,在经过程茹辛的时候微不可见地对她使了个眼色。
程茹辛是个机灵的人,过不了多久就找了个借口返回,苏今坐在茶水间里侧,看见程茹辛,对她笑了一笑,“你倒是一个水灵的人,过来坐下吧!”程茹辛应了,坐下叫了声:“苏姐找我有什么事?”苏今年龄比她要大,她叫一声苏姐也没什么不妥。
“你们刚刚在茶水间的聊天,我听到了。”苏今平淡的说出这样一句话,面上淡淡,猜不出她的情绪如何。程茹辛却又一些尴尬,苏今这么一说,那么刚刚自己言之灼灼地说是流言经苏今的口里传出,不知道她听见了会有什么感想?偷眼看了她一眼,只是面色淡淡,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管怎么说,苏今和李家两位公子之间的绯闻不断,而她原本辞职了还会被现任的李家大公子再度请回来做自己的助手,傻子都看得出苏今和两个太子爷之间关系匪浅。如果自己得罪了这样一个人,以后在与美的路恐怕就更难走了,何况就连张秘书见到苏今都得让三分颜色。想到这些,程茹辛已经暗自下了决断还是离开与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