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明义还是想除掉这些泥鳅的,只不过碍于阿罗的面子不好提罢了。所以想借别人的口说出来。
我道:“明义哥,这些泥鳅不会去害无辜的人。”
蒋明义抬眼看我道:“你知道?”
我回想道:“你还记得不,那天夜里,我误入水中,差点被那大河贝给害了。后面虽然有老黑相救,可还是没能完全脱身。是这些泥鳅跑来,不知道怎么弄了那大河贝,我才重新浮上了岸。可见,这些泥鳅也是讲究冤有头债有主的,不伤无辜的人。”
蒋明义这才点了点头,道:“还真有些门道——对了,你们说汪亚参与这件事儿了没有?”
我道:“汪亚是谁?”
蒋明义道:“就是马新社的媳妇啊。”
“应该与那妇人有关系了。”老爹道:“马新社是个色胆包天的人,那妇人也不是个正经的东西。”
蒋明义道:“汪亚看着倒是挺文静的一女人。”
老爹道:“马新社说过,是因为自己调戏了自己未过门嫂子,所以被她缠上,因此才娶了她……这话虽然不能全信,但是汪亚有问题应该是肯定的。一个正经的女人,被自己的小叔子调戏了,应该说出来,哪有以此为要挟反而要嫁给他的道理?”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蒋明义啧啧叹道:“老实人不干老实事儿。那马新社死了,这汪亚,咱们还管吗?”
“怎么不管?!”阿罗愤愤道:“这种事情根本不用多想,把奸夫淫妇都找出来,活剐了她!”
“对!”蒋明义立即附和道:“为民除害,伸张正义!走,现在就去马新社家里,把淫*妇汪亚揪出来!”
阿罗和潘清源还真跟着蒋明义就走,明瑶连忙拦住三人,道:“不用咱们去。”
阿罗皱眉道:“为什么?”
明瑶道:“咱们现在没有什么凭据证明马新跃是被马新社和汪亚害死的,去了反而不美。”
阿罗道:“这尸体和泥鳅就是证据啊,不是还写的有字吗?”
明瑶道:“附近村子里的人都知道我们蒋家能驯养动物,万一被误会是我们杀人害命后,又指挥泥鳅弄的把戏就不好了。”
蒋明义连忙道:“明瑶说的也对。毕竟咱们跟这事情没关系,成群结队的跑去说抓淫妇,有些冒失,有些冒失。”
阿罗道:“那就不管了?”
明瑶道:“不是不管了,是不能主动管,得叫人请咱们来管,那时候说话才有分量——咱们现在都先回去。看这些泥鳅的阵势,它们是不会走的。等到明天天亮,河边一旦有人,看见这情形,就会立即传出去。之前颍水发生过古怪事,大家伙都知道我爹能管,到明天也肯定会有人请我爹来看的——爹,明天有人请您来看的话,您知道该怎么说吧?”
“知道!”蒋赫地道:“我就说——这泥鳅跟我讲了,它们是马新跃死了以后变的,吃了马新社是为了报仇,报啥仇呢?报这个夺妻害命之仇!没瞅见见这泥鳅在写‘怨’字吗?”
明瑶笑道:“爹,就你会编!”
蒋赫地道:“那是!咱老将出马,一个顶俩!谁敢不信咱?”
阿罗仍旧是揪着那妇人不放,道:“那汪亚呢?不提她了?”
蒋赫地道:“汪亚那娘儿们是肯定的不正经,不过她到底有没有参与谋害马新跃,我看难说啊。咱们可没有证据。”
“你就放心吧。”明瑶劝阿罗道:“作恶自有恶报,这马新社不是已经偿命了吗?如果汪亚也真的害人了,跑不掉的。”
阿罗这才无话。
明瑶又问我老爹道:“陈叔叔,您觉得这样办好不好?”
“听你的。”老爹道:“现在就先回去吧。”
众人就此商定好。
我心中虽然想着马新社和汪亚实在可恶,深感愤愤不平,可明瑶的话有理,我也只得偃旗息鼓,暂且忍耐。
要各自回家时,我本想邀阿罗和潘清源到陈家村,明瑶却抢先开口道:“阿罗,你和你弟弟来我家里住吧。”
“对,对啊!”蒋明义大喜道:“阿罗姑娘,你和这位兄弟都来我家住吧!”
“我也有许多话要跟你说呢!”阿罗扯着明瑶的手,欢喜的甩了甩,突然又扁起小嘴,道:“可是我又想去瞧瞧玉兰他们,我和阿源来就是为了看望他们一家三口呢。”说罢看我一眼,道:“玉兰他们是在你家里吧?”
“原本在的,现在不在了。”我道:“他们都到张家疗治鬼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