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本来是不愿意的,办着办着觉得张道长比自家男人好用多了,不知不觉尽情地和他折腾,突然门打开了,冷风灌了进来,她还被揪起来挨了打。
她也不是个吃素的,短暂的震惊害怕之后,被激怒了,和陶氏对打,你扯我的头发,我抓你的手臂,房间里面一片混乱。
“是你自己管不住自己的男人还怪我,你最好闭紧你的嘴巴,要是被人听见,要笑你没本事,拴不住你家男人。”
“小声点,都给我小声点。”两个娘们正打在兴头上,口不择言,什么话都飙出来,张道长一听慌了,要是这件事情传开,他在十里八村还有什么脸面?还有谁会请他做法事?
然而,陶氏和陈氏撕得厉害,谁也不让谁,张道长再怎么拉,怎么劝都无济于事。
两个女人像两头母狮子一样,瞪着眼,红着脸,嘴里手上完全不留情,陶氏占理,力气又大一点,陈氏被揪掉了几缕头发,身上也被指甲划出了好几道血痕,
不一会儿,附近的村民都被引来了,看到陈氏光着身体,被陶氏撕打,嗷嗷嗷地叫着,大家一下子明白了。
“这是哪个村哪个户的啊,跑我们村来勾引男人。”
“唉,不检点啊,做出这种事情,以后没脸活着咯。”
“狐狸精,破坏人家的家庭,抓去浸猪笼都便宜了她,贱人。”
村里人像看动物一样看着陈氏,指指点点,还有人往她身上吐口水,有些男人色咪、咪的目光在陈氏身上打量,好身材好样貌啊,难怪张道长连名声都不顾惜了,换做是他们,他们也想。
遇到这种事情,人们主要还是骂女人,因为女人在资源占有和社会地位上都是弱势,就连女人都站在男人那边一起骂女人,为男人效忠,给男人当打手,女人做错事的代价比男人严重多了。
陈氏慌乱地想要抓衣服挡自己的身体,可是她打架落了下风,根本就无法腾出手,这下子想死的心都有了,恨不得找一个地洞钻进去。
“看张道长多会修炼啊,不光娶了老婆,还和别的女人勾搭在一起,下一步怕是要成仙咯。”
终于有个年轻的姑娘看不过去只骂女人,开口嘲讽张道长。
“是啊,这个大姐只是普通人,张道长却修炼了这么多年,都不知道检点一点,看来是内心yin邪太过火了,连修炼都压不住呢,以后吃饭的家伙怕是没有了,真是报应啊报应,所以男人还是要检点。”那个年轻姑娘的好朋友道。
她们这一引,人们才发现光顾着骂陈氏,忽略张道长了,顿时嘲笑的声音,鄙夷的脸色都朝张道长涌来。
张道长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完了完了,这大半辈子的辛苦就这样完了。
“是她勾、引我。”张道长指着陈氏,把脏水往她的身上泼。
陶氏再气张道长,可她心里明白,要是以后都没有人请张道长了,一家人的收入来源咋办?
这个时候,她必须和自己的丈夫站在一边。
死死地揪着陈氏的头发,“是你不守女德,勾、引我家的男人,我家男人一直安分守己,要不是你这个狐狸精魅惑了他,他又怎么会上你的当,你是他的仇家请来的吧,对,一定是,他们算命的这一行,就数我家男人生意最好,这是一场阴谋,我家男人没有错。”
“对,是一场阴谋,谁害的我一定要查清楚。”张道长看到了生机,赶紧说,俨然一个受害者的形象。
村里人开始同情起张道长来,“张道长给人算命十多年,在这一带名望很好,又凭着算命看相的钱盖了瓦房,肯定是遭人嫉妒,才被人这样陷害,想要污蔑他的名声。”
“是啊,肯定是这样,再加上这个女人的有意勾、引,张道长作为一个男人把持不住也很正常。”
就然之间,舆、论就变了,村里人骂起并不存在的算计张道长的人,对陈氏唾沫横飞地指责,羞辱。
刚才那两位姑娘对视一眼,实在看不过去,当先开口的那个姑娘又道,“啧啧啧,男人和别的女人乱来,你们就说是阴谋,是女人勾、引,这样下去哪个女人还敢成亲啊,毕竟成亲了以后,自己的丈夫不检点,却一点事情都没有,还要引来所有人的同情,我看女人啊,不如孤独终老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