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娘,你轻点……想痛死你儿子呀?”
锦榻上,安子均整个后背淤青一大片,肋骨断了几条,安夫人看着心疼,心里不免怨念老祖宗下手太狠,不是自己的娃不心疼,手上上药的动作却温柔了许多,但脸上却仍装佯怒道:
“你活该,这回闯大祸了吧?要不是我偷偷拿你爹的那颗宝贝续命丹救你,你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清醒过来,待会你爹发现了,指不定怎么念叨我。”
从小到大,安子均对哄人很有一套,把安家的几个长辈哄得服服帖帖,要天上的星星从不给月亮,此时嘴上卖乖也顺手捏来,“还是娘对我好,我不是爹亲生的。”
“胡咧咧什么,不是亲生的,你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安夫人气得脸红,嗔怪地拍了一下他的头,安子均就又抱着头喊头痛。
上完药,安夫人苦口婆心耳提命名。“均儿,要再有下一次,你老祖宗真的会打死你的信不信?”
安子均是一向放纵不受管制惯了的野马,指望他能听得进去,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那老东西管得甭宽,他是我的谁呀,要他管我?”
“呸,还想让我去给那贱民下跪叩头认错,想得美!”
“要去他自己去。”
对于老祖宗答应届时会压着安子均到灵玉爷爷灵堂前下跪惭悔一事,安夫人同样也心有不满,她背后的娘家也是高门大户,可以说是含着金汤钥匙出生的千金小姐,骨子里就有一股优越高傲,指望不了这样的人对平民百姓能有多少平等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