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姐弄死你,弄死你,弄死你……”那张红润小嘴轻吐呢喃艺语,震惊着马车上的几人。
俏儿大窘。
初七虎躯一震,差点摔下马车,幸亏有多年的苦心修炼,才稳住了身体。
不知情的,还以为有那个丧心病狂的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打劫国师府。
初七又恢复面无表情专心赶车,只是一双耳朵微微支起。
车厢一片诡异的气氛。
听着低低均匀的鼾声,雪若尘面沉如锅底,通身散发寒冷的煞气,双眸,霹雳燃烧着一簇簇危险的小火苗。
睡着的晏琦,不知感觉到冷还是不舒服,身子又开始不安分了,本来抱着雪若尘小腿的一双小手,麻溜的顺腿往上蹭,牢牢占据稳在大腿的位置上。
雪若尘:“……”
俏儿:“……”
雪若尘一张俊脸变幻莫测,他不止没把人甩掉,似乎那小东西还挑了更舒服的位置。
俏儿捂脸,谁能想到,有朝一日,一国只手遮天的国师爷,竟给她家小姐当枕头。诡异的,内心竟还夹带着一丝丝莫名的自豪感。
唉,俏儿边叹气边腹诽。小姐你睡就睡吧,嘴里还嚷嚷蹦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最最要命的,你干嘛还要扒着人家国师的大腿不撒手?
俏儿力歇了,无论怎么她拉,雪若尘怎么甩,晏琦始终紧紧抱定大腿不放松,苑如一只顽固又赖皮的树袋熊似的。
此时的晏琦梦到自己正处于茫茫汪洋大海中漂泊,在水中挣扎,溺水之好不容易抓住的一根浮木,她可能舍得放手?
车厢内,还有一人的表现十分欠扁。
“噗~哈哈哈……”裴卿憋不住了,肩膀猛的抽搐起来,邪魅的桃花眼中尽是戏谑之色,幸灾乐祸的简直不能再明显。
某人雪白的裤腿上,那一串明晃晃的黑抓印,甚得裴卿的心!
雪若尘犀光狠狠地刮了他一眼,眸底蕴含着狂风暴雨,却偏偏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瞅他。
笑声嘎然而止。
裴卿打了寒颤,太可怕了!差点忘了,虎落平阳还是虎啊!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虎毛就得顺着捋,尤其是炸毛中的暴虎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