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儿……”韩鹤却变得有些支支吾吾,“为父听闻你近日与三公主似乎有些隔阂,你可切莫忘了你与公主殿下尚有一纸婚约。”
“婚约?”苏砯忽而抬起头来,看向他,“父亲,若是有一日孩儿与公主解了婚约,可……”
“不行!”还不待苏砯将话说完,便被韩鹤一声喝止打断,“皇室婚约,岂可儿戏?”
“父亲息怒!”见韩鹤动怒,韩苏奕立即上前,“二弟这般说道,必然有他的理由!”
韩鹤这才气呼呼地坐下,“这便是我要与你们说的第二件事了,苏府的两位姑娘在我韩府住了也有些时日了,外头早已有了不好的传闻。风儿,不是为父说你,你若是真心喜爱两位姑娘,就不该让她们这般无名无分待在府上,你这般让三公主如何想!”
“父亲的意思是?”提及苏沐,苏砯立时严肃起来。
“让她们搬离韩相府,你若是真有心纳她们过门,也需等到与三公主成婚之后。”韩鹤在他的目光中终是妥协。
“父亲,孩儿是不会和三公主成婚的!”苏砯却忽而站起身来,语气不卑不吭,不怒不恼,仿佛在阐述再正常不过的事实。
“你!”韩鹤恼怒之余却是不解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韩苏奕也被他这话惊到:“二弟,你不是一直痴心于三公主吗?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
看着眼前惊诧不已的二人,苏砯不知为何,却涌上一分悲切:“大哥,父亲,孩儿确实有不得已的苦衷,三公主金枝玉叶,孩儿高攀不起。”
“风儿……”
“二弟……”
苏砯转身便要走,却忽然被韩鹤叫住:“风儿,你不为韩家考虑,难道也不为苏家二位姑娘考虑吗?”
“此话怎说?”苏砯转过头来,却撞见韩鹤深沉悲切的眸子。
“你可知当年你娘是如何去的?”韩鹤喟叹一声,眸中满是自责,“女人的嫉妒之心,切莫小觑啊!”
苏砯心里咯噔一声,望向韩苏奕。
韩苏奕被他看得低下头,半晌才低低叹了口气:“当年,韩相府中尚有几个姬妾,嫉妒娘亲生了我,见娘亲又怀了身孕,便偷偷在娘亲的膳食里放了麝香。长此以往,娘亲临盆时自然难产,出血而亡。”
韩鹤眼眶有些发红,语气都有些哽咽:“当年若非我,你娘亲怎会落得如此下场,所以,风儿,三公主对你真真是爱之深,但是为父也怕恨之切啊!”
苏砯心中一惊,敛了敛眸子:“孩儿明白,孩儿会安排的。”
不论是谁,他绝不让人伤了她们!
见苏砯总算是松了口,韩鹤才挥了挥手:“去吧。”
待苏砯离去,韩苏奕才收回视线,表情变得有些奇怪:“父亲,您不觉得,二弟此次归来,变了许多吗?”
韩鹤摇摇头,不语。
变了吗?或许……没有吧……
那方,苏沐三人快马去了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