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末年立志传

贱宗首席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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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赶赴长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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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蓦来到这个乱世已经六天了,从帐内一些士卒的口中,逐渐了解到了一些有用的讯息,比如说他所在的朝代。

大汉!

古代历史中赫赫有名的大汉朝!

虽说陈蓦对于历史一窍不通,但不至于连大汉朝都不知道,再加上裴元绍等人的解释与述说,陈蓦渐渐清楚了自己所在的年代。

大汉朝,自汉高祖刘邦斩白蛇起义,诛灭暴秦一统天下,后至有光武帝刘秀,再至如今,已有四百年,期间有太平治世,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也有天灾人祸,饿殍遍野、易子相食。

传至当今陛下刘宏时,正值时运将尽,朝上有外戚宦官当权,贪赃枉法、横征暴敛,朝下有盗贼、强人蜂起,人心思乱,再加上皇帝昏昧,宠信小人、卖官粥爵,使得朝堂一片昏暗,民不聊生。

陈蓦所在的年代,正是大汉朝皇帝刘宏年间,建宁六年。

建宁六年,钜鹿人张角举兵造反,自号天公将军,其弟张宝、张梁自号地公将军、人公将军,讹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期间因事迹败漏而仓促起兵。

随后,张角又私设黄旗,一面上书【均天下之不匀】,一面上书【代天除恶】,一时间,四方百姓云从,裹黄巾而从张角者数十万。

一个月内,全国七州二十八郡战事频发,黄巾军势如破竹,声势浩大,官军望风而靡,州郡失守、吏士逃亡,震动京都。

为此,朝中外戚何进启奏皇帝刘宏火速降下诏书,一面令各处各地招兵备战,讨贼立功,一面又遣中郎将卢植、皇甫嵩、朱儁三人,各引本部精兵,分三路讨贼。

三月初,皇帝命大将军何进率左右羽林五营士屯于都亭,整点武器,镇守京师;又自函谷关、大谷、广城、伊阙、轘辕、旋门、孟津、小平津等各京都关口,设置都尉驻防;下诏各地严防,命各州郡准备作战、训练士兵、整点武器、召集义军。

此时,黄巾主力分三部,其一部,为张角兄弟三人所率冀州黄巾主力,转战于钜鹿、广宗一带;其二部,乃波才所率颍川黄巾,转战于颍川一带;其三部,便是张曼成所率南阳黄巾。

黄巾三大主力遥相呼应,隐隐有汇军之势。

面对黄巾军凶猛攻势,北中郎将卢植领副将宗员率北军五校士进驻冀州,与张角的主力军周旋;左中郎将皇甫嵩及右中郎将朱儁各领一军,控制五校、三河骑军及初募精兵勇士共四万多人,讨伐波才所率颖川黄巾。

又有汝南黄巾军在邵陵打败太守赵谦,广阳黄巾军杀死幽州刺史郭勋及太守刘卫,一时间,黄巾之势犹如燎原之火,一发不可收拾。

四月初,右中郎将朱儁与黄巾渠帅波才交战于颍川一带,朱儁损兵折将,大败而退。

而陈蓦,便是在这个时候,阴差阳错变成了波才八万颍川黄巾中的一名普普通通的士卒,一个在其他人眼中行为古怪的士卒……

陈蓦的话很少,别说其他人,就连与自己帐内其他士卒对话的次数也非常少,没事的时候总是靠着帐内的柱子躺在草铺上,不知在想些什么事。

陈蓦不喝酒,倒不是因为酒醉伤身什么的,而是因为营内的酒实在是非常珍贵,而陈蓦个人对此并没有特别的爱好,便将自己那一份让给了周仓和裴元绍,也算是报答他们把重伤的自己带回营中。

而最令其他人惊愕的是,陈蓦并不看重钱财,前两日发下的军饷,他交给了周仓,让他从军需处换了一些酒食,叫上陶志、范立两伍的士卒一同饱吃了一顿。

因为是犒军期间,黄巾军营内还没有下达禁酒令,不过从另外一个角度却可以看出,士卒的军饷是多么地微薄,半年的军饷,只够十五个人饱吃一顿酒肉。

别说周仓和裴元绍,就连陶志和范立两位伍长都觉得有点过意不去,但是陈蓦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惜的。

钱,对于孤身一人的他来说有什么意义呢?

不过正因为这样,陈蓦与周仓、陶志、范立三伍士卒的关系变得十分融洽。

“小蓦,今日我等厚颜,他日可莫要那般奢侈了,叫我等过意不去!”在饱餐之后,周仓犹豫着摸出二十个铜钱。

陈蓦正枕头躺在草铺上,脸上一愣,疑惑问道,“这是做什么?”

周仓挠了挠头,憨厚地说道,“这二十枚铜钱,乃是我和老裴,小王、小韩几个兄弟凑的钱,哪能叫你一个人出啊,拿着,好生攒着,日后回乡用得着,娶妻也好,买田也罢,总归是个盼头!”

陈蓦微微摇了摇头。

周仓有些为难地挠挠头,在几天的接触中,他渐渐了解到,自己这个小兄弟其实是一个很顽固的人,一旦他做出了决定,别人很难去改变他,想了想,周仓说道,“那,这样吧,我先替你收着,以后用的时候找我要!”

说着,他小心地将二十枚铜钱用一块布包起来,塞到草铺底下,一转身,见陈蓦望着帐顶发呆,好奇问道,“这几日,我见你每日在帐内沉思,也不到营内走走,不知在想些什么?”

陈蓦摇了摇头。

周仓心中一愣,诧异说道,“你自己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陈蓦点了点头。

望了望陈蓦,见他表情不像是说笑,周仓挠挠头,憨憨说道,“那就莫要胡思乱想了,早早歇息,今日大帅已传下命令,明日我等要赶赴长社,路途甚是辛苦,好生歇息吧!”

“嗯!”

正如周仓所说,次日清晨,波才下令麾下八万黄巾拔营启程,赶赴长社,其中自然包括陈蓦。

从早晨到晌午,途中没有停歇一刻,虽说四月的天气并不是那么炎热,但是陈蓦还是走地双腿发麻,浑身冒汗。

手中提着铁枪,身上穿着皮甲,陈蓦一直走地口干舌燥,眼冒金星。

虽说手中的铁枪和身上的皮甲是周仓好意给他的,毕竟军中还有不少的士卒只拿着竹枪作战呢,也没有什么皮甲作为防具,但是这会儿,却是加重了陈蓦的负担。

陈蓦从来都没有走过那么长的路,虽说其他负重已经由周仓、裴元绍已经其他关系好的士卒背负了,但是手中的铁枪与身上的皮甲,仍然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而这一点,别说周仓和裴元绍,任何一个士卒都帮不了他,毕竟作为一个士卒,怎么可能连自己作战的武器都交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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