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军一连串攻势之下,蒙古人的战船或烧或沉,士兵更是乱成了一团。天卫军水军一鼓作气,不给鞑子任何喘息之机,蜂拥着向鞑子的战船扑去,其势威不可挡。
哈拉蒙台大是惊惧,又不知道该怎么办。眼睁睁地看着手下那些失去了战斗力的士兵,一个个死在了宋兵的武器之下。
秦海看到蒙古人的帅船在海中不断打转,带着几名士兵,一个猛子跃入水中,向蒙古人帅船游去。
“将军,敌众势大……”一名蒙古十户长还没有说完,忽然感觉到船底叮当做响,接着船底就现出一个大洞,大量海水涌进了船身。
这条船上的蒙古官兵又惊又慌,看着海水涌入,竟都是无计可施。哈拉蒙台整个人都象是傻了,巴巴地看着船体一点一点沉入大海,他现在最后悔的是没有听张喧的话。但随即,他又看到一条小船从船队中闪出,拼命向后跑去,仔细看,那船上站着的正是张喧和他的几名手下,顿时哈拉蒙台心中一点愧疚全部转为愤怒。
身边亲兵再也不管不顾,拿起两块木板,拉着哈拉蒙台就跳入海中。
才一入水,秦海看到大喜,立刻游上,一手抓住一个,先溺死了亲兵,接着把连着吃了几口海水,昏厥过去的哈拉蒙台拖向自己船只。那哈拉蒙台一个人又高又胖,拉上船的时候大费周折。
不过两个多时辰,海战结束。天卫军大获全胜,蒙古水军八十余条战船近半被击沉,十来条战船被天卫军缴获,蒙古士兵死伤惨重,就连大将哈拉蒙台也都成为了俘虏。只是可惜又跑了张喧这一极为熟悉水军的汉奸。
自王竞尧发兵以来,天卫军屡胜。前锋锋锐营大败蒙古先锋,斩了蒙古大将张弘正、也不鲁花,又得了张涛、罗林两员猛将;水军捷报传来,生擒蒙古水军统帅哈拉蒙台,毙敌无数,一时福建军民士气大振。不过王竞尧知道,这些胜利都并未伤及到张弘范的筋骨,真正的战斗还没有开始。
“张弘范分兵两路,与李恒分兵两路,正往福州而来。”天卫军主力才进入福州,王竞尧尚未坐稳,先锋司徒平一就说道:“那张弘范身为汉人,行事却与鞑子一般凶狠。为了替他的弟弟报仇,兵锋所及之处,福建百姓房屋全被焚烧,那些个无辜百姓惨遭杀戮,短短几天,已有数千百姓死在鞑子刀下。”
王竞尧的好心情一下被驱得无影无踪,愤怒的猛力一拍座椅:“张弘范可恨,战场失利,竟拿百姓泄愤,我必杀之!”
陶亮上前一步说道:“我军三万,蒙古军八万,不管从人数还是战斗力上来看,我军都落在下风。张弘范又是久经战阵的名将,颇有谋略,因此如何交战,还需仔细斟酌。”
“不错。”王竞尧点头说道:“这一仗我军非但输不得,而且必胜,否则只有带着朝廷躲到海上,对抗元大业极为不利。黎师,你的看法如何?”
黎师示意让人放上地图,指着说道:“福州多山,道路难行,蒙古人骑兵优势已被抵消得差不多了,在这一点上,天卫各军可以不必再担心蒙古人天下无敌的骑射本事。我的意见,是把青芝山选为决战地点。青芝山又名百洞山,山一而洞百,可以藏兵。山上岩秀石奇,树深林幽,蒙古人极难发现我军埋伏。我大可先以一军诱敌,诱使敌军主力皆出,而后伏兵自山上而攻击,此战可胜。但有一桩为难之处,诱敌之军处境极为困难,蒙古非主力尽出,则此军不得脱离,有被蒙古人全歼的可能性!”
话音才落,司徒平一大声道:“此任务非锋锐营莫属,小将愿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