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的话很犀利,让王贵完全无法辩驳。
只因,这老家伙完全不敢相信曹操会如此的与之作对。在他的想法中,自己的大女婿是会稽郡的郡守,自己的二女婿是曲阿县的县令。
两层保护。
他王贵在会稽郡曲阿县内完全可以一手遮天,事实也是如此。在曹操还未出现的时候,县里的一个亭长因为阻挡了他的财路。
他毫不留情的命门客将对方杀了,并且将罪名推给了莫须有的暴民。
县里知道实情的不少,可无一人敢说。从那时起,他王贵在曲阿做任何事情都无人敢于过问。
依仗着两个女婿之势,对曹操这小小的县尉完全不看在眼底。
哪里料到,曹操会如此不给他面子。
曹操见王贵一脸的阴寒,以知无法善后,也不能妥协,遂道:“大人,如今城外有难民近十万,他们一但暴乱,势必会为了活命攻打曲阿,抢夺药材。我们兵少,不可力敌,据城而守是唯一之法,这粮食必须保存,不可贩卖。”
对于难民一事,殷实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心底清楚这些都是自己这岳父惹出来的事情,对于他的专横也有了一些不满,见曹操说的有理,点头道:“粮食的事情就放一放,那些难民就劳烦孟德和萧县丞处理妥当了。”
曹操应声领命。
听得殷实如此决定,王贵怒瞪曹操一眼,眼中警告的意思甚是明显,甩袖离去。
对于王贵的“警告”,曹操不屑一顾。若非形势不允,他早就揭竿而起并拿王贵祭旗问罪了。若王贵逼急了他,大不了提前起义便是了。
反正路有千条,无非是选择了一条较为难走的路而已。
第二日,曹操再度来到了难民营地,见他们都露宿荒野,便帮他们搭起了帐篷。进入隔离区,只见女大夫一人来回奔波,又是煎药又是治疗,忙得一刻也不得停歇。
曹操问道:“怎么没有大夫前来帮忙?”
萧何苦笑道:“已经命人去请了,只有一人答应前来。其他人都找着各种借口推托了。”
“岂有此理!”曹操大怒喝道:“他们不来,就将他们抓来。桓兄、夏侯兄,你们将曲阿附近乡村的所有大夫都给我‘绑’来。”
非常时刻,非常手段,此刻他连请字也不用了。
附近村县十三名大夫都逐一被捆绑到了曹操的面前。
曹操放下了狠话:若在瘟疫没有解决之前,有胆离开营地半步者,便打断他们的狗腿。
那些大夫见曹操手段强硬,哪敢不从。
接下来的日子里,曹操放下了手中的一切,一日三餐基本上都在难民营里解决。他帮助难民解决了难民的生计,又无偿的倾尽家财,买药为他们治病,将所有难民都合理的管制了起来,甚得民心。
这些难民都愿意听从他的指挥,俨然成了这群难民的首领。
火辣辣的阳光射在地面上,炎热的空气里没有一丝风,草叶干枯打卷,无精打采地弯曲着,一动不动。
曹操站立河畔,眉头微微锁紧。吴中距离曲阿并不遥远,单骑一趟也不过是三日的路程,可那杜老算已经去了整整六日,毫无音讯,心情难免有些焦虑不安。
那丑女大夫找到了曹操,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说道:“药材已经不多了,只有一天的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