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华州城东一酒楼上。史进和徐京二人就在这酒楼中找了个角落,要了两角酒,点了些熟肉和小菜。
但见徐京举起酒杯,说道:“小人多谢这位公子相助之恩,先敬公子一杯。”
史进呵呵一笑,也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这酒入口甘醇,只是有些微酸,史进倒也没有在意这些。而是问道:“小弟只是觉得徐大哥这是真功夫,不忍你这真功夫被那些花架子比下去罢了。”
徐京听得,眼眉一挑道:“公子看得懂徐某这本事?”
史进摆了摆手,说道:“大哥若是看得起在下,就兄弟相称好了,别公子前公子后的,听着闹心。”见得徐京点头,史进才接下去说道:“其实小弟也不是全看得懂,只是家中请了一个师傅,教的都是和那陈勇一般的功夫。小弟却是听闻上阵厮杀,花俏的功夫都是无用,而见得徐大哥棒法有力,便觉得徐大哥应该是有本事之人了。”
徐京听得,却是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我这算什么,江湖中真正厉害的人多着呢。不想贤弟年纪虽小,没学过也能看得出真功夫和花架子,确实厉害。”
史进笑了笑,说道:“不知徐大哥家在何处,为何到华州卖艺?”徐京听得,却是叹了口气,史进则是连忙补充道:“徐大哥若是不想说,那就罢了。”
徐京摇头道:“没什么不可说的,在下乃是京兆府人,母亲早亡与父亲相依为命。这一手武艺也是父亲所教,三年前父亲与人比试,被伤了身体。我们也没钱找大夫医治,父亲的病也就越拖越严重,上个月却是一命呜呼了。京兆府中又有仇家,以前父亲在时还有些朋友帮忙,只不过父亲去后他们都不理了。我也因此被赶出长安,后来也就流落到这华州,积蓄也用尽了,只能重操旧业,趁着庙会多人来卖艺了。”
史进听得,心中一喜,觉得如果能将这徐京请来当自己的师傅,那在王进到来之前却可以学一些真本事也不错。于是连忙说道:“徐大哥现在可有去处,若是没有,不妨到我家来当教习,钱银方面不用担心。”
徐京一听,却是无奈地抱拳道:“多谢贤弟好意,不过徐某却是奉了父亲遗命,要去上党,所以……”
未等徐京说完,史进就笑道:“无妨,如此也只能怪小弟福薄了。”
两人说完之后,当即陷入了沉默,吃了一阵菜之后,史进为怕尴尬,就转移了一下话题,聊些趣闻。徐京也知道史进心意,故此也没有多提枪棒的事。
酒过三巡,二人都有些醉意,史进却是说道:“徐大哥,小弟自小好武,但是天下之大,想找一个有本事的师傅却找不着。今日遇到徐大哥,以为有望学些真本事,可惜徐大哥又要去上党。”说完史进长叹了口气。
徐京和史进相处了一晚,发现他不是有机心之人,只是好武罢了。而且此时又见得史进语气诚恳,之前又帮过他,便说道:“某虽然不能留下教贤弟武艺,但却可以教贤弟一套拳,只要贤弟自己在家中多加练习,亦未尝不能练出些真本事来。”
史进听得,惊喜道:“徐大哥此言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