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之内,张玉、韩璃与那二人相斗正酣。他师兄妹二人平日得清风堡堡主韩风之调教,武功自然不弱,当地江湖人士知道这二人是清风堡的弟子,自然也就礼让三分,因此可说在方圆百里之内罕有敌手。
未料到今日竟然遇到了两名高手:那二人的手中虽然并无兵刃,但出招之际拳拳精准,掌掌生风,加之内力深厚,张玉和韩璃初时还能靠着招式出其不意占得些许上风,但时间一长,自然便支撑不住。
此时,酒店老板已被小二搀扶着到后面治伤去了。原本在此饮酒的几桌客人见事情不好,也早已悄悄溜走。
那文士见二人渐露疲态,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我还以为清风堡的门人有什么过人之处,看来也不过如此……”只见他一掌便已拍至韩璃面门,韩璃一惊,待要挥掌相格,却已然晚了,侧头躲避却也来不及,心中正在着急。谁知那文士这一掌却是虚招,手掌推到韩璃面前,忽然变招,轻轻在她的脸上摸了一把。
韩璃一声惊呼,又羞又急,出招更是凌厉。但无论她如何变招,却总是处处受那文士挟制,难以脱身。一旁,张玉见师妹吃亏,便急着上前相助,谁知那大汉貌似粗鲁,竟是个精细之人,一眼便看出张玉的意图,当下也不说话,只发拳猛攻,逼得张玉连连后退。文士见己方已稳占上风,便向韩璃笑道:“小姑娘!怎么样?我劝你还是赶紧束手就擒,免得咱们费事!”
韩璃怒道:“眼下胜负未分,你得意什么!”
文士见她犹自硬撑,便向同伴大汉使了个眼色,招呼了一声:“小姑娘看不起咱们!别让着了!免得被旁人耻笑了去!”那大汉闻言,却一皱眉,“咱们有要紧事情,你偏要在这里惹事!倘若主人知道……”话才说道一半,那文士已抢着道:“事到如今已是这样,先料理了这两人再赶路不迟!”
那大汉听了,倒也无话,只是手下加紧出招,登时将张玉逼得气也喘不过来。文士见状,便向韩璃一笑:“你这丫头嘴硬,待一会儿让你好生求我……”他嘴上说着,手中亦是不停,韩璃拆了几招,只觉不支,刚要向师兄求助,忽觉腰上一麻,却已被那文士点中了穴道。另一侧,张玉却早已为那大汉所制。
张玉见自己和师妹双双受制,忍不住向那二人骂道:“两个色胆包天的淫贼!竟然敢在这里撒野!快快将我二人放了!”又向韩璃叫道:“师妹!你怎样了?受伤了么?”
韩璃尚未说话,那大汉却已一拳击在张玉胸口,只听轻微的“喀喇”之声,张玉一声惨呼,胸骨竟然已被他打断了两根。韩璃见那大汉出手极重,又惊又怕,道:“师兄我没事!你……”转头向那大汉叱道:“你敢伤我师兄!看我爹爹找你算账!”
却见那大汉对韩璃的怒斥置若罔闻,只向张玉怒道:“臭小子!什么两个淫贼!”他指了指那文士,又指了指自己,怒喝道:“他是淫贼不假!老子怎么也成了淫贼了?!他奶奶的!你这小子再敢骂老子是淫贼,老子就捏断你全身的骨头!”
不料,张玉听了,不但没被吓住,反而哈哈大笑,“我偏要叫你淫贼!淫贼淫贼淫贼!”那大汉勃然大怒,一把就将张玉提了起来,韩璃见状,忍不住惊呼一声。那文士却在一旁笑道:“小姑娘知道害怕了?呵呵!只要你乖乖地依从于我,我便饶了你师兄,如何?”
韩璃被他点中了腰间阳关穴,全身动弹不得,见那文士离自己越来越近,一双手已揽住了自己的纤腰,忍不住骂道:“死淫贼!臭淫贼!你敢动本小姐一根头发,清风堡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文士听了,不但不恼,反而笑道:“江湖上行走,哪个不是拎着头过日子……”他双手搂着韩璃的腰身,竟然在韩璃面颊上重重亲了一口,大笑道:“只有你这样的大小姐才会怕死……我却不怕……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韩璃见他竟然如此大胆,羞怒已极,苦于动弹不得。张玉见师妹受辱,也顾不得自己仍被那大汉提着,怒骂道:“淫贼!欺负弱女子算什么好汉!”
文士正欲撕开韩璃的衣襟,忽听张玉此话,登时笑道:“弱女子?她是弱女子么?”他故意将韩璃上上下看了个仔细,摇头道:“我看不像!小丫头凶得很呢!”
那大汉见张玉满脸怒容,双目圆睁,忍不住道:“你这小子脾气倒倔!骨头也硬……好罢!今日老子便要看看,究竟是你的骨头硬,还是老子的拳头硬!”
他双臂一挥,登时将张玉向外抛出,重重地摔到了地上。张玉身上本就有伤,被他这重重一摔,全身骨骼犹如散开了一般,疼痛难忍,但他却强自忍着,不发一声,丝毫不肯在对手面前示弱。
那大汉见状,随即走上前去,预备捏断这小子的全身骨头。
正在此时,忽听酒店外一人悠悠道:“怪了怪了!这个地方怎么这么多淫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