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徒儿应了外面士子之情,应允借书抄录,不知师傅···”刘循讪笑道。
“你既然答应了人,自然就要做到,借些许书罢了,这有何妨。”蔡琰心情大好,自己转眼间就得了父亲平日里宝贝得很的藏书,自是无不应允。
“依徒儿之见,不若对洛阳城士子宣称,可借蔡公藏书抄录,不过还书只是,另附一抄卷,这样徒儿也能尽得所藏之书。”刘循得寸进尺,追道。
“看来父亲还真是看中一神童,若行此法,必能恩泽天下读书之人。”蔡琰玉指捏了捏刘循得鼻子,感叹道。
其实刘循还可推出活字印刷之法或是改良造纸之术,但是二者皆耗时耗力,所需钱财甚多。且工匠场地,开始皆不能为人所知晓,刘循此时却是无力办到。更何况现在就退出二术,对刘循却是收益不大。等刘循再往前堂去,诸人都已离去,想必不久刘循尽得蔡邕藏书的消息就会传出去。待刘循告知蔡邕、卢植二人,自己拜蔡琰为师学琴时,蔡邕老怀大慰,在他看来,刘循现在既是自己的徒孙,自当能教他。只是由此一来,蔡邕便不便离开洛阳,干脆就决定搬回洛阳。卢植欣喜过望。一是收得司马懿这般佳徒,二是老友终于决定不再偏居吴会,当下令人设宴,留司马懿、刘循二人宴后再回。
如此来来往往,刘循与司马懿出卢府已是三个时辰之后,二人催促着快马加鞭赶回去,若是碰上宵禁,也不是件易与的事。
“仲达拜卢尚书为师,倒是出乎循意料之外。”刘循有点醉呼呼的,蔡邕、卢植俩老家伙竟为老不尊,使劲的让他喝。汉代的酒虽然度数远不及现代,但刘循不过是个小孩,哪有不醉的道理。
“卢师虽为儒生,却善兵略,更是我朝文韬武略皆、皆有造诣之人,懿做不了武将,却也求文、文能安邦,武、武能定国;方天下不靖,大乱在即,懿当、当扫清宇内,还、还朗朗乾坤。”司马懿也是喝多了,吐字不清,还吞吞吐吐的。
“既如此,你我定要这天下,在我等手中涅槃,重振河山!”刘循笑脸红扑扑的,忽而在马车上站起,张臂怀抱,慷慨激昂的说。
“砰!”“希略略!”
马车突然停住,刘循一个没站稳,就豪迈的与车底做了亲密接触。刘循呻吟着撑起,怒道:“孟超,怎么驾的车!”刘循与司马懿却是偷偷外出,因此只有三人在,没有别人,驾车的自然是孟超。
“少爷,你还是自己看看吧。”孟超声音却有些慌张。
刘循愤怒的掀开车帘,却见几个壮硕汉子站在路上,,刘循使劲摇了摇头,喝道:“哪些不长眼的,敢挡本公子的道!”
“啪啪啪!”
“刘小公子真是好气魄,孤身一人也敢如此狂妄。”
一俊秀公子一边拍手,一边道。
刘循仔细瞧了瞧,嗤笑道:“原来是袁家小狗,好狗不挡道,还不速速给本公子让开。”刘循本就看不惯袁家之人,尤其今日袁尚还无理取闹,竟想扇他耳光,让刘旭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哼,真是好狂妄的小子,今日本公子就要让你好好知道,我袁家不可侵犯。”袁尚狠道。他从卢植府上被蔡邕赶出,脸面无光,在洛阳城内颜面尽失。回去后更是被袁隗一顿臭骂,他不敢迁怒蔡邕,却是对刘循恨之入骨,因此叫上家奴,特意等到刘循从卢府出来,就是为了给刘循一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