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学 )次日清晨刚醒来,若赫就像是闲人一枚似的来到满月轩陪她玩。
午后,白毛儿真的如约而至,冥奕寒上朝仍未归,若赫就像是个保镖一样焦急的不离满月儿左右。
昨天大家都说这个白毛儿阿春是为了王妃姐姐来的,那他可不能懈怠了。悌悌
“白毛儿,你好守时啊。”满月儿小跑到白毛儿身边,对他翘起大拇指。
白毛儿好奇的四下里看看,随后道:“这寒王府还真如传言所说的那样,阳盛阴衰呢。”
满月儿挑眉臭屁的笑了笑:“那只能证明我驯夫有道,老公不敢多娶啊。”
白毛儿看她一眼,这女人怎么什么话都说。
见白毛儿打量满月儿,若赫不悦的道:“王妃姐姐,树下坐会儿吧。”
满月儿点头,“是哦,今天白毛儿是我的客人,来,过来坐。巧云,上最好的茶。”谀
“你让我来商讨什么,不是要演出戏骗人的吗?什么时候去?”白毛也不客气的坐下,也是,在他的世界里,没有客气这两个字。
正在白毛儿询问的时候,紫竹从外面小跑着进来,看的出来,他跑的用了些力,以至于内功深厚的他此刻还有些气喘吁吁的。
进了满月轩,见白毛儿已经来了,他懊恼的在心中郁闷,还是慢了一步。
“紫竹奴隶,怎么样了?”满月儿没有先回答白毛儿,倒是先去问紫竹情况。谀
紫竹见自己受到了满月儿的最先注意,心中刚刚的不平被小有成就取代,自豪道:“我办事儿,你放心,不过…谁让你又叫我奴隶的。”
满月儿嘟嘴:“明明就是奴隶,不叫你奴隶叫什么?”
紫竹在意的看了白毛儿一眼,这死女人,居然让他在白毛儿面前丢脸,气死他了。
“赶紧赶紧,打听的怎么样啊?”
紫竹不满的抱怀转过身,半背对着她道:“他今晚戌时约了几个官员在十里堡喝酒。”
满月儿很是满意,一拍紫竹的肩膀:“好样的紫竹奴隶,这事儿你办的漂亮。”
说完,她转身重新回到石桌边坐下对白毛儿神秘兮兮的一阵耳语。“我们这样…”
白毛听完满月儿的计策表情满是诧异,他有些后悔了,怎么感觉好像上了贼船。
紫竹和若赫在一边急得直挠墙:“王妃姐姐,你们在说什么呀?”
满月儿对若赫一挤眼,“今晚你就知道了,紫竹奴隶,你不是想要收拾那个四王爷吗?今晚就是个最佳的机会,戌时,你叫上千让去十里堡后面的树林边等着,给你们个发泄的机会,对了,别忘了换装。”
若赫指指自己:“王妃姐姐,那我呢?”
满月儿呲牙一笑:“你负责跟我去看戏,保护我啊。”
若赫煞有其事的点头,这任务好,艰巨。
白毛儿满脸为难:“我这一头银发比较容易被人认出,这样行吗?”
满月儿坏坏一笑,“放心好了,我帮你换装。”
新月如舟,徜徉在浩瀚的星空中,星空里,群星璀璨,点缀着整个夏夜的撩热。夏风有一搭没一搭的摇动着柳枝,燥热的抚着人面而去。
满月儿满头大汗的与若赫缩在湖边的粗柳下,她不敢转头往左侧看白毛儿的脸,生怕会忍不住笑出声。
白毛儿的目光中,满是想要杀人的火气,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居然把他的一头银发给用炭灰涂成了这股该死的黑色,这味道…
还有这身衣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江湖上来的道士呢。
路口,满月儿见冥奕辰骑马而来,她赶忙推了旁侧白毛儿一把:“白毛儿,全看你的了。”
白毛儿见自己已经暴露,只得回头瞪了满月儿一眼,有些不耐烦的拿着手中的大旗子往前走去,故意挡在路中央。
马疾驰而至,冥奕辰在马上大喊一声:“滚开,臭道士,别挡路。”
臭…道士?该死的,白毛儿心中大骂一声,足尖点地向后飞开一步,手一伸直接拉住了冥奕辰的马缰。
呃呃呃
马长嘶一声停住,冥奕辰见自己被拦住了去路,满是怒火的瞪向白毛儿:“道士,你是嫌修行的路太长,想早死吧,敢拦我的路。”
白毛儿松开缰绳后退一步抬眼直勾勾的看向冥奕辰。
被这样一看,冥奕辰顿时有些心里发毛,感觉很是怪异:“你…大胆,谁准你这么看我的。”
白毛儿按照满月儿的指示,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摇头叹气,从冥奕辰身边走过,边走边叹道:“罪过,罪过,可惜了。”
冥奕辰眨巴眨巴眼,掉转马头跟上白毛儿:“道士,你什么意思?”
白毛儿见冥奕辰果真追了过来,又回头盯着他看了半响,再次摇头。
“你什么意思,摇什么头,信不信你再摇,我就宰了你。”
白毛儿心中气愤非常,这个该死的,居然敢吼他,若不是因为他正在演戏,真想把他拽下来臭揍一顿。
“公子印堂发黑,灾星罩顶,若不及时忏悔,不日内,将有大灾临头,恐难逃死路了。”白毛儿摇头,心中满是惋惜。
冥奕辰一愣,随即吼道:“哪来的妖僧,竟敢妖言惑众。”
白毛儿无奈再次叹息:“公子头顶的这灾星也不是无法躲过的。”
冥奕寒眉一挑,似乎想听听白毛儿接下来的话,可白毛儿却一转话题:“只是,公子自小生活在贵族,怕是不会愿意听我这个小小的江湖术士的话。”
冥奕寒一咬牙,这个该死的道士。他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扔到白毛儿跟前:“说,破解之法。”
白毛眉一抖,找死,敢羞辱他。他再忍怒火,后退一步:“贫道游走四方,以救人为途,不求金银,这银子公子还是收回吧。若是公子真信的过贫道,现在就去十里堡后山的最高处长跪,待云遮住月时,方可起身。”
白毛儿说完,优哉游哉的离去。
原本好心情的冥奕辰这会儿心里因为白毛儿的几句话而闹心不已,最后,他一夹马背,直接往十里堡后面的树林里驶去。
满月儿从树后走出,看向又从隐藏的月色中走出的白毛儿对他竖起大拇指:“你真是骗子里的极品,我要是这个辰王爷,我也信你。”
白毛儿气愤的不行,瞪她一眼:“我看,你也灾星临头了。”
满月儿嘻嘻一笑,若赫着急:“王妃姐姐,咱们赶紧走吧,也不知道辰王爷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满月儿转身快跑了几步,白毛儿与若赫都以为她要去后山,结果谁知道她跑了两步又蹲下将冥奕辰刚刚扔在那里的一锭银子捡起,兴奋的塞进口袋里:“赚大发了,改天请你们一人喝一碗粥。”
白毛儿嘴角一抽搐:“你这人也太抠门了,捡了这么大一个便宜,就只请喝粥?”
“有粥喝知足吧,要不是你们也看到了这锭银子,俗语又说见者有份,我才不会请你们喝粥呢。”
若赫上前拉了拉满月儿:“走啦王妃姐姐。”
“小气。”
三人一行往后山赶去,刚进了山坡中,就看到了冥奕辰的马停在哪里,满月儿呲牙一笑:“看吧,果然来了,就说这世上没有人不怕死呢。”
紫竹从后面的树上纵身跃下,正正的落到满月儿的身前,满月儿被吓了一跳,差点大喊:“妈呀,你吓死我了,你是鬼吗,要跳出来的时候就不能打个招呼吗?”
“打个招呼不就吓不到你了吗?”
满月儿推他一把:“神经病,那个冥奕辰呢?”
紫竹向后一指:“千让跟着他山上了,你到底要干嘛?”
满月儿诡异的嘿嘿一笑:“走,山上打狗去。”
紫竹瞪眼:“你…真要让我们揍他啊,这样子可不行,会连累寒的。”
满月儿拍他脑袋:“你傻我也傻吗?不会想办法不让他看到你啊。”
满月儿说着从身后抖擞出一个大黑布袋,贼兮兮的一笑,走吧。
紫竹咋舌,这年头,若是女人都像上官弯弯这么狠,那男人可就真像她的名字一样,玩儿完了。
快爬到山顶的时候,满月儿几乎要累岔气了,她后悔了,这是整冥奕辰呢,还是整自己呢,真是活脱脱的吃胖了走瘦了。
满月儿正要说什么,却被若赫一把捂住嘴,伸手指了指前方,比出一个小声的动作。
满月儿见冥奕辰真就跪在山顶的方向,像是蛔虫似的不停挪来挪去的,顿时掩唇一笑,此情此景,若是她手上有手机,一定会第一时间拍下来发到微博上。
多大的新闻呀,堂堂四王爷,对月罚跪求免死,啧啧。
满月儿丢着若赫一阵比划,见若赫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看着她,她顿时着急,一把凑到若赫耳边轻声道:“你去想办法蒙住他脑袋,准备开揍。”
若赫嘴角一抽,这么简单的一句话,王妃姐姐怎么比出这一大串没有用的动作的,一会儿往东指指,一会儿往西指指,都把他给指懵了。
若赫结果满月儿递来的布袋,稍微运气,张开袋子,一个弹跳,踩着空气就像是踩着棉花一样直接扑上前。
冥奕辰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他刚要回头,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黑布袋直直的扣到头上,他欲挣扎,可却被钳制的死死的,动弹不得。
“什么人,居然敢动爷,不想活了吗?”
满月儿从树后招摇着走出来,清清嗓子装出一副大粗的男人嗓门,喊道:“爷?哈哈,就因为你是爷,爷爷我才要绑你呢,看你穿这身衣服,家里一定有不少钱吧?弟兄们,给老子搜。”
满月儿向紫竹一挑下巴,紫竹刚要说话,就被满月儿给捂住嘴:“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