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文俊心里纠结着,一面鄙视自己的小心眼儿,一面在挣扎是不是该再小菲开口之前,自己主动的开口呢?
“文俊啊,咱对文王一家虽然有恩,但是袁将军并不欠咱们什么。相反的,是他对咱有恩呢。这次的事解决虽然看着不是他帮着的功劳,但是有些功劳其实是看不见的。
他能来,就已经是站在了咱的这边,皇上心里也有数的。你这次的事,族里的人都唯恐被牵连没有一个肯出面。可是他呢,咱一封信就来了,他是坦‘荡’之人,你俩相处的时间长些就会了解这个人的。”小菲看着街上落寞走过的那个身影,低声的对身边的人说。
一席话,说的樊文俊更加惭愧。“我下去请他上来吧。”这句此时是出于真心说的。
“别了,今个就咱俩,请他来,他会觉得别扭的,不如明个约了文王一家一起,那样总好些的。”对于袁天虎,小菲不是傻子,其实是感受到了他对自己的心思。
但是小菲知道,有些事不捅破,就没什么事。用不了多久,他会忘记自己的。
“好,就依你,其实不是心理小心眼的话,我也觉得这个人不错。只不过,我真的没办法接受还有旁人虎视眈眈的惦记着你。”樊文俊坦诚的说了实话。
噗,小菲被逗笑,身子微微往后一靠,就贴住了让她有安全感的‘胸’膛。她不怪这个男人心眼小,爱吃醋。换成自己的话,也不会大方的心无芥蒂的接受惦记着他的‘女’子。
樊文俊也顺势用双手圈住她,把她的两只手握进自己手中,低头,下巴搁在她肩部,稍微一歪。就亲到她的颈部,立马感受到她身子一缩。
送茶水点心的伙计进来,看见这一幕,赶紧低头把东西放在桌上,说声客官慢用,有事招呼一声,就离开了。
俩人回到桌边,品着香茶,桌上的‘精’美点心,俩人却都只有欣赏了。为什么?因为刚刚吃饱了。怎么吃得下。现在多好了,俩人能这样开开心心的在一起。
俩人就算彼此不说什么,就这么静静的依偎在一起。都觉得好幸福,好满足!再说心里唯一的遗憾,就是都觉得为什么以前的时光俩人都‘浪’费掉了。
不过想一想看,好像就算那时俩人之间老是见面,没说几句就有争执。好像也不是很差劲。那样的日子,俩人也都会记在心底,以后慢慢的回味。
樊文俊再次想起自己命根子差点被她废掉的事,依旧是觉得很好笑。
“小菲,今后我还是管着那些铺子,农场里的事你忙不过来。就叫我怎么样?”樊文俊已经这样打算好了,问。
“好啊,但是你铺子不忙的话。都得陪着我,给我当近身保镖。”小菲不反对,但是有条件。
近身保镖?哈哈,樊文俊笑着点头答应;“没问题,不过既是当近身保镖。那你打算给我多少的佣金呢?”
“咱俩不是夫妻么,给佣金的话那不是对你的侮辱么?”小菲不给。
“嗯。仔细想想,其实我也不会吃亏的,佣金的确不好听,换做别的方法补偿我就行了。”樊文俊开着玩笑。
“讨厌。”小菲听懂了什么意思,抬手又给他一记粉拳。
雅间里,俩人喝茶聊天,樊文俊想起缠着她讲故事,小菲没拒绝,靠在他怀里给他讲爱情故事。讲的口干了,喝口茶润润嗓子。时间很快的就到了晌午。
这才停止讲故事,樊文俊起身去叫伙计进来,点菜。
“小菲,你不是爱吃酱鸭舌么?这家做的不错的。”樊文俊征询小菲的意见。
“这里一碟酱鸭舌的银子,咱回去能买好多,咱点别的特‘色’菜吃。”小菲小声对樊文俊说着。
该节约的时候,还是不含糊的,不过其实她现在真的不想吃酱鸭舌。
“客官,蟹子还要么?”伙计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提醒着。
“要。”小菲表态。
“那清蒸还是红烧呢?二位四只差不多吧?”伙计高兴的介绍着,能介绍客人点蟹子,一只赏他们一个铜板呢!
“清蒸的,来十只吧,叫厨子别拿死蟹做,我家娘子嘴巴刁的很,给她吃出是死蟹,我是不会付银子的。”樊文俊跟小菲商量了一下,定下了做法和数量,再提醒着伙计。
“两位放心,咱家酒楼啊最讲信誉了,死蟹自有死蟹的价格,而且,每日里也有人家来专‘门’买了回去吃呢。”伙计保证着,心里盘算着,十只蟹子啊,自己今个就多了十枚钱儿了。
点了蟹后,樊文俊又让伙计念叨一下酒楼里的特‘色’菜单,让小菲点菜。
“你以前来吃过,捡你觉得好的点来就是了。”没有菜单,听小二口报的,小菲其实没记住什么,干脆推给身边的人。
“来个乌鱼蛋、蜜火‘腿’、鹿筋二法、云林鹅来一只。”樊文俊麻溜的点着,让小菲觉得他心里其实早就拟好了菜单。
“文俊,都是荤菜了,点个素的就差不多了,别的好吃的,大不了咱晚上或者明个再来点啊。”见他没有停止的意思,小菲赶紧开口,不是她变节约了,而是奢侈也有要个度。
“那就再来个芙蓉豆腐、蓬蒿菜、人参笋,嗯就这些吧,再来一壶陈年杏‘花’酿,一瓶外藩果酒。”小菲说够了,樊文俊还是多点了俩道菜,他早就想着出来好好补偿她的,知道她贪吃,恨不得叫上满满一桌子。
伙计应着离开,小菲想了一下问樊文俊;“你帮我点的那个外藩果酒,是不是葡萄酿的啊?”
“对啊,这个你也知道?咱那边没的卖,只有京城才有。而且京城里也不是每家酒楼里都有的。”樊文俊本来还想着,等下那果酒上来后,让她猜一猜呢,没想到她竟然知道。
“那酒其实咱祁国人也有酿的。可是不知道为何,酿出来的味道就是不能跟外藩的相比,后来酒坊的师傅就不再尝试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葡萄的产地不同的缘故。”樊文俊解释给小菲听。
“应该是温度的缘故,那个酒酿好,要放在酒窖里,若是灌进瓶子的话,瓶子都是这样歇着放的。究竟什么说道,我忘记了,是以前无聊的时候再一本杂记里看到的。”小菲比量着说完。想起来有必要解释一下。
“不管了,反正咱也不想做酿酒的买卖,等下你喜欢喝。咱这回就多买些带回去。家里的酒窖也应该建好了,酒该怎么存放你自己安排。”樊文俊现在的注意力还真没在意她怎么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