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赌坊势大,庄小白不会天真以为张角会轻易放过他们,稍稍犹豫下,于是便把所担心的事情讲诉出来。
听完,陈南哈哈大笑,拍着胸脯表示此事包在他身上,以他与张角多年交情,在加上私下有着密切合作,自然是胸有成竹。
庄小白为了进一步与其交往,热情洋溢的将陈南留在家中吃饭,酒桌上,二人交谈甚欢,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陈南喝的满脸涨红,大着舌头:“小白兄弟,大恩不言谢,今后兄弟有事,尽管吩咐便是,我绝不推辞。”
“大哥一句承诺,胜过万两黄金,小弟记下了,哇哈哈...”
庄小白斜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心里美滋滋的,在陈南这颗大树下遮风挡雨,对于日后开设武馆必然有很大助力。
“小白兄弟,咱俩一见如故,不如结为兄弟可好?”
陈南借着酒劲,越来越兴奋。
虎目一亮,庄小白求之不得,二话不说,拉起陈南来到香案前,插上三支香,双双跪下,“咚咚”磕三响头。
仪式完毕,庄小白站了起来,低头一瞅,只见陈南躺在地上早已酣然入睡。
撇了撇嘴,庄小白喃喃自语:“哎,情义酒还没喝那,咋就睡了,真是扫兴!”话毕,来到酒桌旁倒满两碗酒,随即抽出匕首,看看自己手指,又瞅瞅陈南,嘿嘿一笑,缓步走到近前……
……
次日清晨。
陈南醒来,揉了揉昏沉沉的脑袋,忽然发现手指很疼,低头一瞅,居然多了两道口子,正在纳闷的时候,门外响起脚步声。
“大哥,你醒了?”
庄小白端着水盆,笑呵呵走了进来。
“我昨天喝太多了,惭愧,惭愧呀。”
陈南红着脸,很是尴尬,脑海中回忆起结拜一事,感到后悔万分。
“咱俩是结拜兄弟,大哥何必如此客气。”
庄小白何等奸诈,一眼就猜出陈南心事,嘿嘿,想不认账,门都没有,这事必须坐实了。
“咳咳,小白兄弟,至于结拜的事情,我想是个误会,酒后胡言乱语,莫要当真,不过还是那句话,我陈南有恩必报!”
“照大哥这么说,男女拜完天地,喝完交杯酒,也不算夫妻喽?”
“呃,这是两码事嘛!”
陈南有些麻爪,庄小白即是恩人,又是杀人犯,自己与他成为兄弟,等同于上了贼船,日后他要惹上麻烦,非得把自己牵扯进去。
“头也磕了,酒也喝了,对着天地发下的恶毒誓言可是没办法收回来呀。”庄小白无奈道。
“违背誓言烂屁股,阴阳人,软趴趴……”
联想起那些恶毒誓言,陈南肠子都悔青了,当时喝酒兴奋,乍听起来觉得很过瘾,很舒爽,现在听起来怎么如此瘆人。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推脱了,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情,否则我宁愿违背誓言。”
“大哥但说无妨!”
只要陈南承认这层关系,别说一件事情,十件,一百件都行,对于庄小白来说,这都不算事。
陈南郑重道:“咱俩结拜事情只能藏在心里,不许告诉其他人,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没问题!”
陈南咋想的,庄小白当然清楚,他不就是怕受牵连吗,妈的咧,难道老子与你结拜后,每天烧三支香把你当神供养起来,呸!
见庄小白欣然接受,陈南也不好意思总哭丧着脸,彼此笑谈了几句,然后洗漱完毕,借故离去。
送走陈南,庄小白闲来无事来到夏柳房间。
“咋样了?”
庄小白啃着苹果,臊眉耷眼瞟了眼。
活动下四肢,夏柳埋怨道:“要不是你又狠狠打我一顿,我早就好了,你可真够狠的!”
将果皮吐在夏柳脸颊上,庄小白撇嘴道:“我不把你打个半死,张角会解气吗,会放过你吗,真是好心没好报。”
夏柳眼圈红润,有些感动,他本以为在劫难逃,没想到小白与吴池居然会舍身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