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然在凌晨的时候醒过一次,睡眼惺忪地看了眼陷入了熟睡的男人,病房里的灯光很暗,应该是被他调成这样,她思忖着这是难得一见的睡美男景象,正想着仔细地观察观察,睡意便如潮水般向她涌来,打了一个哈欠,又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
翌日,霍鸣衍轻柔地掀开被子,起身下床,熙然揉着双眼转醒,昨晚醒了一次,后面的睡眠质量就稍微的差了一点,这才导致任何一点细微的动静都会让她从睡梦中醒来。
见状,霍鸣衍微微弯下腰,只是想要在她的额头上落一个早安吻,却没有想到熙然想也没想的直接抬手地抵在他胸前,脑袋一偏,慢吞吞地说道,“大清早发生什么情?”
发情?他真不知道熙然从哪方面看出来他是在发情?
霍鸣衍脸色一黑,勾了勾唇,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她向后挪一下,他的身体就向前进一步,总之熙然退,他就进,熙然进,他还是进。
他握着熙然的腰身,动作轻佻地向他怀中一推,使得熙然的身体紧贴着他,霍鸣衍低下头,眼神深邃地紧紧地锁住此时还在一脸懵逼的熙然身上,她湿润微红的双唇翕动着,浓密的睫毛微颤,她那纤细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抓住他的胳膊,衍生瞪着很大,黑白分明的眸子清透又泛着淡淡的水雾。
霍鸣衍手上微微用力,视线转而落在她的唇瓣上,忽然之间犹如瞄准猎物迅猛出击的雄鹰,精准无误地封住熙然的嘴,在她想要说话之前。熙然睁大了眼睛盯着一脸专注陶醉的男人,他的来势汹汹让她无力挣扎只得节节败退,她感觉自己大脑所有的细胞好像都在此时暂停了运转,连呼吸都觉得好困难……
在熙然被吻晕的边缘,霍鸣衍倏地松开了嘴,两人之间的距离才得了一丝的空隙,熙然也才得以喘息的机会,等她6回过神,立马抬眸恶狠狠地瞪着霍鸣衍,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唇,余光瞥见他瞳孔的颜色逐渐的加深,她连忙快速地放下手,护在胸前,怒道,“霍鸣衍,你给我悠着点,这里是医院,是医院,不是任由你胡来的地方。”
霍鸣衍充耳不闻,目光直视着熙然那被他吻得水润的红唇,脑子浮现着刚才她娇嗔的模样,顿了顿,看着熙然此时防备的样子,身上裹着一圈被子,双手紧紧地护在胸前,表情严肃又认真,他弯了弯唇,面不改色地说道,“你放心,这个房间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敢轻易进来。”
“霍鸣衍,我是伤患,我是伤患。”熙然义正言辞地说道。
闻言,霍鸣衍皱了皱眉头,俯身在她的耳边低语,“等你不是伤患了我们再继续。”
“……”重点就不在伤患。
秦风来得很及时,霍鸣衍瞬间恢复了一度翩翩公子的模样,其实在熙然的心中他还是那只披着羊皮的狼,整天的想着那档子事。熙然还要医院待上一两天才能出院,霍鸣衍自然也是和她一起,这病房里添置了不少书籍,都是为了她打发时间用的。秦风面无表情地站在霍鸣衍的面前,按照平时,这个时间点,他一般是不会来的。
熙然眼观鼻鼻观心地偷偷瞟了眼脸色铁青的霍鸣衍,见他倏地起身,熙然连忙放下手中的书望向他,秦风的话,她也是听到耳朵里的,只是她没有想到这霍萱会这么喜欢沈禹行,她和沈禹行第一次见面的事情霍萱说的很详细,她几乎是可以在脑海里还原。
霍鸣衍面对熙然时,想到她昨晚迷迷糊糊地梦话,本想冷着脸最后想了想,还是把脸部表情放柔和了不少,沉声道,“你在这里乖乖等我回来。”
……
香园。霍鸣衍回来后就直奔酒窖,还没踏进门,这空气里传来浓烈的酒味,他紧皱着眉头,秦风一语不发地跟在后面,不知道这丫头到底喝了多少?一把推开门,就看见霍萱瘫坐在地上,身体歪斜地靠在墙壁上,双眼红肿,脸色苍白。
霍鸣衍慢步走到她跟前蹲了下来,顿时传来一大股酒味,他脸色铁青地望着霍萱,她却没有丝毫的反应,想了想,他冷声问道身后的人,“她喝了多少?”
“大小姐喝了一瓶左右。”
霍萱的酒量一直都不好,在大学期间有人嘲笑她是一杯倒,她受挫后,偷偷地背着家人一个人没事的时候就练酒量,结果终于不再是一杯倒,七七八八地还是能多喝上几杯,但也只是几杯而已,也在不知道这酒量是不是有遗传,霍鸣衍的酒量在熙然的心中就是一个谜语。
或许是突然亮起的灯光照着她的眼睛,让她觉得格外的不舒服,所以她微微抬手遮住光线,揉着眼睛渐渐转醒。她抬头望着熟悉的天花板,这不是她自己的房间吗?她昨晚在酒窖喝酒,然后喝醉了,然后给沈禹行打了电话,再然后她就睡着了,但是她为什么会在自己的房间?
昨晚沈禹行对她说的话还犹然在耳,一字一句都清楚地让她觉得无法自欺欺人,说那只不过是个梦境。她幽幽地叹了口气,忽然听见有人在敲门,她连忙掀开被子,嗅到身上传来的一股淡淡酒味,她顿时忍不住地皱起了眉头,一边走着一边嫌弃自己这宿醉后的味道。打开门,便看见秦逸微笑地站在她面前,她一愣,问道,“嫂子回来了?”
“太太还没有回来,是大少让我来看看你。”秦逸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