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声不会,熙然瞪圆了眼睛,音量瞬间拔高,刹那划破这夜晚的寂静。
霍鸣衍怒极,压低了声音,带着丝丝冷意,“是吗?”随即话锋一转,“如果你敢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猜我会怎么做?”
闻声,熙然撇嘴轻笑,“我管你怎么做,你爱做什么做什么。只是现在你给我出去,我想到她会比我更需要你?”
听着熙然睁圆了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完,脸色平静如没有波澜的湖水,尽管如此霍鸣衍还是捕捉到了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恼怒,他在心中暗想道,如果熙然敢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会让对方生不如死。
居然敢打熙然的主意?
霍鸣衍斜睨了眼明显言不由衷的女人,嘴角似笑非,抓住她的胳膊往自己怀中一带,用轻佻又下流的语调说道,“你这么想要我过去,就不怕自己寂寞?恩?”
心中泛起一阵恶寒,霍鸣衍可以再恶心她一点吗?
向来冰冷冷的人忽然换做一副衣冠禽兽的模样,怎能叫她不吃惊?不错愕?不被吓到?一身的鸡皮疙瘩毫无征兆的竖起,熙然面对着近在咫尺的俊颜,此时她吸了吸鼻子,很想抬手揉鼻子,但是无奈她现在只要动一下,霍鸣衍手上的力气就会加重一分。
一个喷嚏,就这样突如其来的打破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
熙然低垂着头,心里忍不住发颤,偷偷地瞄了眼脸色铁青,额头上好似青筋暴起的霍鸣衍,睫毛翕动,抓住她胳膊的手俨然已经放开,此时,她微微地扭动了一下身体。
只闻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声。
霍鸣衍眼神冷鸷地瞪着作恶的女人,咬牙切齿道,“为什么不说?”
“我倒是想说,可是我想了想,你大概不会相信,再想一想,那喷嚏说来就来,也不是我喊停就能停的。”熙然就像个没事人似的说着,她的话音一落,只见霍鸣衍猛地起身,一言不发地钻进浴室。
霍鸣衍在浴室里足足呆了快一个小时才用浴巾裹着下半身出来,而熙然则是已经呼呼大睡,丝毫没有愧意。他脸色阴沉,脚步却轻盈,房内还留着一盏台灯。
熙然的脸就这样映在灯光之下,霍鸣衍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娇艳。熙然的五官带有南方女子的娇小玲珑,整张连一览无遗,淡眉微弯,双目紧闭,纤长的睫毛,小巧玲珑的鼻子,布满光泽的粉嫩唇瓣,如墨般的长发肆意地零散在枕头的四周。
窗外骤然下起的细雨还在继续,突显着深夜里的寂静,老宅的周围人烟稀少,住户并不多,大多都隔着一段距离,所以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总会让人有种身处于深山之中的错觉。
霍鸣衍还想着抓起熙然继续刚才的话题,谁知,等待他却是这幅美景。
一夜无梦。
生理闹钟比手机闹铃似乎更有用。熙然迷迷糊糊之间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压在个嗓子口,呼吸顿时变得急促难受,她微微睁开眼睛,等待意识的回归。
手上好像抓着什么东西?
手指捏了捏,暖的。她低垂着脑袋,双目微睁地瞄了眼被自己抓在手中的东西,是手。一瞬间,熙然一个激灵,睡意全无。脸上闪过一丝懊悔,自己怎么会抓住霍鸣衍的手还放在自己的胸前。
她顿了顿,松开他的手,只见霍鸣衍依然紧闭着双眼,但是动作却是让熙然大失惊色。就在她放开手的一瞬,那纤细的手指好似有意无意地从她的胸口上滑过,她穿着的睡衣并不厚,加上他拂过的地方又是极为敏感,熙然差点呻吟。
这货是故意的?熙然看着箍在自己胸口的手,一时之间不敢乱动,却又浑身不自在。
雨下了一夜,雨滴在窗台上发出的清脆声响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熙然的心,扑通扑通,心跳的速度也不由自主地加快,瞬间闭上眼睛,心一沉,再睁开眼睛时,她的眼中已是清透明亮。
她醒来时,霍鸣衍自然也是醒了。
熙然见他的呼吸平缓,大概也没想到他其实也醒了。她圈在床上,感到双腿间好像被一道炙热的东西抵着,她想也不想地扭动了一下,那隔着薄薄的睡衣,渗透到内层的炽热温度让她诧异,转念一想,脸颊瞬间绯红。
身体一动不动,冲着还在睡梦中的霍鸣衍暗自咬牙切齿嘀咕,“大清早发情的禽兽。”
“禽兽?”霍鸣衍眯着眼睛,低沉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
“……”熙然眨了眨眼睛,“你什么醒的?”
“我要不要坐实禽兽?”
“不要。”熙然不假思索地一口回绝,双手紧紧地抱在胸前,防备地盯着霍鸣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