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里,我蹭蹭陆景重的鼻子,他吻了吻我的嘴唇。咬了咬我的耳垂,我张嘴就在他下巴上留下了一个?印。
我总算知道了什么叫做耳鬓厮磨,真的是一个很美好的词语。
不多时,我刚刚系好的衬衫扣子又被扯的松了,陆景重的外套也被扒下去,里面白衬衫的领口松松垮垮,露出胸前的两点,而我偏巧这会儿还没有套上陆景重的那条西装裤,光溜溜的露着两条腿,我都能感觉到他身下的硬物正在慢慢胀大。真是天雷地火,一触即发。
不过,现在这个时候,实在是不适宜,所以,陆景重也只是在我双腿间摩擦了几下,深呼了几口气,软下来的时候,趴在我肩上,胸膛起伏。
我捧了陆景重的脸:“陆毛毛,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陆景重眼睛里有橘黄色的光,好像未尽的**,他问我:“回答什么?”
“你想我了没有?”
陆景重看了我一眼,眸色里像是有一些说不尽的东西,然后就起身,我动作不够快。没有勾得住他的脖子,捞了一个空。
他又重新坐到前面的驾驶位上,启动了车。
我在后座把衣服收拾好,套上陆景重的西装裤,长到大腿的衬衫扎在西装裤内,系好腰带,衬衫的袖口卷起。
做完这一些列动作之后。我抬头看,发现陆景重眼光正若有似无地从后视镜里看向我,我笑了笑凑过去:“专心开车,回去了我脱干净了给你看。”
然后,我就看到陆景重耳根有点红,不知道是光照的原因还是因为我这句话稍微脑补了一下。
天色已经晚了,陆景重让我帮他插上蓝牙,打电话让高明准备晚餐。然后开车直接回了花溪的公寓套房。
只不过,等车停在楼下,我刚刚想要推车门下去,陆景重就按住了我的手:“你蹲到后面去,不要露头。”
“哦。”
虽然很好奇,但是我没有问,一是因为在这种时候。明显陆景重正在甩人,二是因为,如果陆景重不想说的事情,不管你怎么问,他都不会说。
就像是三年前,陆景重丝毫没有对我说过他的遭遇,我也只是从薇薇的口中知道了一些,从后续网上没有删除干净关于陆家隐秘中了解到一些,但是也都是冰山一角。
陆景重下了车,从外面反锁上车门,上了一趟楼,不过十分钟,他就又下来了,后面跟着高明。
这一次,高明上了我所在的这一辆车,然后陆景重去车库里取车。
“陆景重呢?”我本来在后座蹲着,现在一出声,倒是吓了正在集中精力看路开车的高明。
“哎哟姑奶奶,你能不能说话之前有点动静啊?”
这时候,我听着高明的声音,就好像是憨豆先生用凤姐的口吻在说话了。
我问:“我能起来了么?”
“能了,”高明说,“就坐在后座就行了。”
我想要拿出手机来给陆景重打一个电话,才想到手机没电了,就问前面的高明:“有充电宝么?”
高明扔给我一个公文包:“自己拿。”
我拉开公文包,但是,看到公文包里的某牌子的女人生理期用品,我立刻惊呆了。
“你……”
高明还不明所以,我就直接抽出来一片来:“……不会吧?”
“当然不会!”高明见到我竟然把这个给掏出来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方向盘转了几下才稳住了,“那个包里全都是vi让我准备的,全都不是我的!”
我耸了耸肩,又塞了进去,拿出一个充电宝,充上电手机开机。
手机开机的时候,我就又把公文包里的东西翻了个遍,里面不光准备了女人生理期用的卫生巾,还有小包装的红糖,还有痛经时候吃的药片……
我问高明:“这是什么时候让准备的?”
高明回忆了一下:“上个星期,vi回国的时候。”
“哦。”
陆景重回国之后没多久,就曝出了和蓝萱在一起的绯闻。
第一次在嘉格大厦,听见陆景重承认和蓝萱的关系,前几天晚上,在陆景重的家里看到蓝萱,昨天在xx餐厅门口,陆景重搂着蓝萱的腰,为她挡开拥挤的人群,现在又看到都是为蓝萱准备的……
心里面真是有点酸。
手机开机之后,我就给陆景重打了一个电话,这一次终于接通了,不再是一个字喂,或者直接挂断,从蓝牙耳机里,听到他略微沙哑的声音,我不由得弯起了唇角,那些已经溜到唇边关于蓝萱的话,也就不攻自破了,不管问不问,说不说,陆毛毛都是陆毛毛,他对我不会改变,就算是他心里藏着秘密,就算有时候对我冷言冷语,就算他的喜欢和想念不说出来,我知道,他是喜欢我的。
就是一种感觉,女人的感觉很准。
我勾了勾唇角:“陆毛毛,我想听你唱歌。”
“想听什么?”陆景重的声音略微有一些暗哑,但是仍旧一如既往地触动人。
“候鸟。”
陆景重真的给我清唱了两句:“如果说寒流阻挡,如果说潮水遮掩,距离天光,不想回家……候鸟向远方……远方,你在的远方,梦想开花。”
手机放在耳边,我轻轻地和——“远方,你在的远方,梦想开花……”
高明开车到市区沃尔玛的地下停车库里,然后下了车,和陆景重换了车。
看到陆景重弯腰钻进驾驶位,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搞得好像是刑侦片一样。”
陆景重系好安全带:“不是刑侦片,是恐怖片。”
我趴在驾驶位的座椅上,用手扒拉着陆景重的头发,帮他抓造型,随口就问道:“为什么是恐怖片?”
陆景重没有回答。
尽管他没有回答,我已经猜到了。
恐怖片……
这几天,我在方唯一和陆正宇那里经历过的,真的算得上是恐怖片,那种痛苦,真的想让人分分钟寻死。
等到过了一会儿,车子平稳地驶进一片黑暗的辖区,他停了车,忽然拉了一下我的手腕,我身体向前一倾斜,嘴唇擦过他的侧脸,他转过头来正好吻了一下我的唇:“别怕,有我在。”
下了车,附近路灯灯光很弱,黑黝黝的,远处黑影蹿过的时候我直接握紧了陆景重的手。
陆景重反手将我的手握住,他的手掌干燥而温暖,完全把我的手包裹在手心里,轻笑了一声:“还这么怕黑啊?”
“我什么时候怕黑啊?”
“嘴硬。”陆景重伸出右手来捏了捏我的脸,可能是觉得手感比较好,又用指腹上下刮了两下。
陆景重拉着我进了一栋楼房,上了楼。
楼梯上很黑,而且楼梯较窄,只能容一个人通过,陆景重走在前面,用手机点亮屏幕照亮前面的路,拉着我的手。
上了三楼,在右手边的门前停下了脚步,陆景重直接拿钥匙开门。
屋内光线很足,猛然从漆黑的环境中跳入,我眯了眯眼睛,用手遮挡了一下头顶的灯光。
陆景重反手带上了门,等我眼睛适应了亮光,才看清楚,这个屋子不算小,就光客厅就很大,但是很空,除了一个长沙发,还有靠近阳台的一台跑步机,其他什么东西都没有,给人一种洗劫一空的错觉。
陆景重回头看了我一眼,眼光从上到下,然后摸了摸下巴。
我问:“这怎么了?”
我低头一看,才发觉,刚才是在黑暗里,自然是看不清楚,现在到了光亮的地方,现在白衬衣透出里面红色的内衣,特别明显,脸颊有点发红。
陆景重就脱掉了自己的外套给我罩上,系上两个衣扣。
我从玄关的落地镜看到自己这身打扮,忍不住笑出来,还真是不伦不类。
里面一间房门开了,穿出来一声:“五哥,这儿呢。”
这声音是梁易的,我一听就听出来了。
梁易正翘着二郎腿坐在老板椅上,手里拿着几张扑克,听见声音了,转了个圈转过来,看见陆景重身后的我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又转了过去。
屋里有三个人,除了梁易我认识,另外两个人都不认识。
拉着我向前:“这个就是佳茵。”
我赶紧颔首,因为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一时间有些局促。
陆景重捏了捏我的肩膀:“都是自家人,不用拘谨,这个你该认识了,梁小六,这个是二哥朱启鸿,这是三哥李遇。”
陆景重这么一解释我就明白了,再看这两个人貌似都有点眼熟了,三年前去阳城过年的时候,就是这几人一起的。
我就跟着陆景重叫了人,因为陆景重用了自家人,当初去陆家宅院去赴“鸿门宴”的时候,他都没有像这样给我介绍过他的家人,所以,他这样重视,我也绝对不敢怠慢了,跟着陆景重叫二哥三哥。
朱启鸿当场就给我包了一个红包,捏在手里沉甸甸的,少说也有一万块钱,我推脱不要,陆景重让我收起来:“这才是小头,回头还有一份大的。”
李遇看起来比较文质彬彬,说起话来感觉嘴角微微上扬,是那种特别适合用“翩翩君子,温润如玉”来形容的。
李遇给了我一张卡,是一张婚纱珠宝定制的贵宾卡,我不大懂,但是也知道这种品牌的定制珠宝婚纱要多少钱,但是陆景重在身后一把勾住我手里的卡,对李遇挑了挑眉:“三哥,光一张卡啊?”
李遇一笑:“你从我这儿给你媳妇儿讨的东西还算少啊?怎么想要婚礼蜜月全包啊?”
顿时,我的脸有点发烧。
梁易倒是没什么表示,翘着椅子腿一晃一晃的,手里的扑克牌连成扇状,随意的抽出一张再插进去。
这个晚上,他们几个玩儿了一会儿扑克,就各自散了,这个房子很大,有五间卧房,除了李遇说家教严必须要回去之外,朱启鸿和梁易都住下了。
不用问陆景重,我也知道这是他们兄弟几个的据点了,搞得好像地下组织一样。
临走前,李遇拉过我问了两句话:“你是不是带着李峥科的钢琴课呢?”
我点了点头。
他笑了笑:“那还真是巧了,我是他小叔。”
我下意识的就想要直接叫小叔,幸好嘴巴慢了一拍。
李遇说:“峥科很喜欢你。”
我笑了笑:“我也很喜欢他,挺聪明的。”
我这句话说得坦荡,李遇眼底的审视也就少了一些,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对于李峥科,他人聪明又大胆,对我也一直很好,我真的是本着一个成年人对未成年人的那种喜欢。
卧房里只有一张大床,陆景重还在另外一间房不知道和朱启鸿说些什么,我就先去浴室里洗了个澡,今天淋了雨,又在荒郊野地里走了路,现在浑身的骨头都好像要散架了一样。
正在洗澡的时候,我就听见陆景重在浴室外叫了我一声,我关了淋浴,应了一声。
陆景重在门外说:“刚去给你买了睡衣。”
“我没锁门。”
陆景重就从外面拧开门把手,开了一条小缝,只够伸出来一只胳膊的,递进来一条棉质的睡衣裙子。
我眯了眯眼睛,跳过去拿睡衣,顺便调笑了一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羞涩了……”
我话音的尾音还没来得及上扬上去,陆景重拿着睡衣的手就一下子抓住了我的胳膊,我都没看得清是怎么动作的,他就已经进来了,反身把我压在浴室的瓷砖墙面上,手里的睡衣已经完全被打湿了。
浴室里水汽氤氲,趁着陆景重的眼睛特别亮,他勾着唇挑起我的下巴,一条胳膊护在我腰上,上下摩挲着,笑着:“还羞涩么?”
我收敛下颌,一下子咬上陆景重的手指,当然只是轻轻地一下。
陆景重用舌尖舔了一下,就好像有酥麻的感觉沿着尾椎骨一路向上,瞬间手指尖都是酥酥麻麻的了。
本来刚开始在浴缸里是放了热水,想要让陆景重进去泡一泡解乏的,结果现在成了鸳鸯浴,不过还好浴缸足够大,两个人在里面妖精打架也足够,最后陆景重扯了一条浴巾包在我身上,打横抱起我出了浴室,光脚踩在地板上,留下一串**的脚印。
我勾着陆景重的脖子,把他往床上带,他深深的眼睛里倒映出我这个时候被水汽蒸腾的脸,眼睛蒙了一层迷醉,好像含苞的花儿。
陆景重指尖轻戳我的脸颊:“一晚上嘴巴都没有阖上过,笑僵了没有。”
我摇了摇头,在陆景重嘴角啵儿了一下:“我开心,我现在特别开心,陆毛毛,我问你,你想我了没?”
陆景重把脸一转,从床上捞起一件宽大的男t恤:“拿这个当睡衣吧,棉的,应该也舒服。”
“陆毛毛,你学会转移话题了啊,不是又害羞了吧?”我扑过去抱住陆景重的腰,手指在他的腹肌上上下划动,好像弹钢琴似的,十指轻轻点着,然后哈哈地笑的很大声。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紧接着就是梁易的声音:“五哥,能不能小点声儿啊?这房子隔音真不行。”
陆景重说:“东屋有几盘cd。”
梁易抱怨了一声:“隔壁你们这儿活春宫啊,我为毛要去对着冰冷的电脑屏幕看毛片啊。”
陆景重抄起床头的一个枕头就向门口砸了过去,紧接着门外就是梁易蹬蹬蹬小跑跑走的声音,好像身后有饿狼在追一样。
我抬头看了一眼陆景重,他耸了耸肩:“吓唬吓唬他。”
我:“……”
梁易的这个插曲过后,我继续刚才的小动作,陆景重转过来,直接拿男士的这一件大t恤套在我头上:“看来刚才还是折腾的少了,现在还这么精神着。”
陆景重的这件男士t恤很大,穿上之后完全可以达到膝盖上面两寸,完全可以当一个睡裙了,我还在床上转了两个圈,特意让陆景重欣赏了一下。
陆景重现在还裸着,走到衣柜前去找衣服,我故作镇定地挑逗他,其实脸已经红到了耳朵根儿。
他穿了一件睡衣,忽然蹲下来,食指拂上我的耳垂:“你打了耳孔?”
我微微侧首:“以前打过,然后化脓了,好了以后就长住了。”
“嗯,记住了。”
我眨了眨眼睛:“记住什么了?”
“记住以后给你买东西,不能买耳坠耳环耳钉。”
陆景重说的很认真,眼睛里好像藏着另外一个世界里。
我装作吃醋的表情:“给我买还是给蓝萱买?我可是没忘了上次在购物中心遇上。”
“我跟蓝萱都是公司的安排,”陆景重说,“你别想那么多。”
我噘着嘴说:“那可别假戏真做了。”
“我就跟你假戏真做过,不会有第二个人了。”
听了这话,我心里一悸。
就这么默默的对视着,我都觉得难得的静谧时光,忽然,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份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