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想过,凉辞必然是大有来头,但是真的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般豪气千云的事迹。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怪不得那群黑衣人原本好像并不识得他,但是见了他饮血后的赤炼剑,会惊骇不已,几乎吓得丢盔弃甲。如若不是那些人中了蛊毒,受制于人,我相信,当时绝对会有人望风而逃的。
“如此说来,那剑尊修罗竟然还是为民除害的英雄豪杰了?”
林大哥饮下面前的茶水,润了润嗓子:“在民间,当时长安百姓奔走相告,举国推崇于他。的确落得个行侠仗义的英雄名声。但是在我看来,却是未必。”
我自然有些奇怪,觉得凉辞此举大快人心,而又功成身退,不贪图名利,的确是个为国为民的英雄人物。望着林大哥一脸高深莫测,直接好奇地追问:
“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这不过是那皇帝玩‘弄’的帝王心术罢了。而剑尊修罗不过是朝廷派出的杀手。
当时新帝羽翼未丰,无法在朝堂之上公然惩治那狗官,韬光隐晖,装做唯唯诺诺,软弱昏庸。背后却运筹帷幄,‘摸’清了那贪官的所有底细,然后快刀斩‘乱’麻。一举暗地杀之。成则为王,皇权在握,败,一样可以独善其身。否则,那贪官及其党羽被诛杀以后,以他表面那昏庸懦弱的样子,如何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以雷霆之速,迅速收敛当朝政权,铲除余孽,统筹全局,还长安王朝一个太平之治?”
林大哥一番话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是说得铿锵在理,没想到他竟然能够将时政看得如此透彻,提出自己独到的不拘一格的见解。以他这样灵敏的触觉和分析能力,若是不入仕途,倒果真可惜了。
林大哥,以你的才能,不该如此碌碌无为地埋没了,你若是愿意入朝为官,将来必然可以平步青云,前途无量。”
林大哥望着我,嘴角微微上翘,低声问道:“你可希望我......”
后面的话被外间一阵哄堂大笑淹没了,我听不太真切,探头问道:“你说什么?”
“喔,没什么,我只是‘胸’无大志,不愿意过那提心吊胆,尔虞我诈的生活。”林大哥提高了声音说道。
外间饮酒的人却越来越喧闹,几乎将屋顶掀开的架势。即便我和林大哥面对面而坐,说话也听不太清楚。屋子简陋,木‘门’隔音效果不是太好,林大哥就有些无奈:‘你若是吃饱了,我们便换一个清静地方说话吧?若是困倦,我就送你回去。”
我擦净了手,拍拍自己的肚子,好像不知不觉有些撑了:“我‘肉’吃得多了,不太好消化,干脆我们走回山上去,若是我累了,你再用轻功带我。反正那庵里围墙太高,我是翻不进去的。”
林大哥略感好笑地看着我,点点头,一同出了屋子。店老板眼尖看到了,立即从桌前站起,迎了上来,带着一股酒气,显然被灌了不少酒:“两位客人可吃好了?”
话音刚落,便被身后的哄笑声盖了过去,他不好意思地笑笑:“都是附近山里的猎户,一群大老粗,嗓‘门’高习惯了,定是扰了你们清净,对不住。”
“没关系的,我们已经吃好了,就不耽误你吃酒了。”林大哥无论何时何地,都是这般彬彬有礼,哪怕面对的只是一位乡野猎户,亦是温文尔雅,话语和煦如三‘春’暖阳,足可见他良好的涵养及德行。
老板再三表示感谢了,殷勤地要送我们出去。我们刚刚告辞转身就听到一声沉闷的拍桌子的声音,震得杯盏‘乱’颤。
有人扯着嗓‘门’喊:“鲁九,你小子今天这是要赖账是不是?”
我们闻声扭头去看,那位喜欢跟店老板开玩笑起哄的人,正站起身子,指着旁边的一位满脸通红的汉子,气愤地叫嚷:“愿赌服输,你今日打赌输了,这酒钱就不能赖,说好今日所有的酒钱记你账上的。”
原来是酒喝多了,起了争执,我拽了拽林大哥衣袖,转身就走到‘门’口,撩起了帘子。
“我们只看到那‘女’人进了苏家的角‘门’,可你也不能肯定她一定就是苏府的姨娘啊,里面丫鬟婆子的多了去了。”
我和林大哥均脚步一顿,停了下来,回头去看,那被叫做鲁九的红脸汉子明显酒意上涌,有了七八分醉,眼睛都眯了起来,舌头也有些发直了:“刘快手,咱俩打赌之前可是说好的,你赌她是大户人家的姨娘,我赌她是个大夫,虽然我输了,可是你也不能证明你赢了呀。”
那人原来是叫刘快手,想来应该是个绰号,他闻言就有些气愤:“那‘女’人双手嫩得就跟那小水葱似的,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而且手指上戴了跟鸽子蛋那么大的两个祖母绿戒指,出手就是五两银子,那般阔绰。若是府里的婆子,没有这般富贵气度暂且不说,出来给主子采购东西,上赶着讨价还价,趁机捞点油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这么大方?就算他苏府,是江南首富,下人们也没有这么败家的,不是姨娘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