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疆说他娘投钱亏了,并非玩笑话,慕夫人不仅亏了钱,还气得病了,她身为官宦家眷,这类旁门左道的捞钱营生一旦失败,只能哑巴吃黄连,无处伸冤。
“先进去吧,外面怪冷的。”开疆笑道,“大嫂嫂难得来我们家,必定是好酒好菜招待。”
初雪笑道:“不忙,我好久没问候伯母了。”
扶意被嫂嫂搀扶着,跟随开疆便往门里走,一行人都仿佛将韵之和闵延仕遗忘了,由着他们在门下对视无语。
直到里头开疆的声儿也听不见,闵延仕才恍然醒过神,缓缓走下台阶,伸手搀扶韵之:“起风了,冷吧?”
“你好些了吗?”韵之问,“那药散不去,怎么办?还难受吗?”
“我没事了,开疆另找了郎中,比家里请的强。”闵延仕说,“韵之,是我对不起你。”
韵之摇头,垂眸说道:“我家三婶婶去家里,大闹一场,把我的下人都带走了,还有初霞。听大嫂嫂说,她还打了你娘,婶婶比她年轻,又是将门出身,我想你娘应该不大好。”
闵延仕却道:“往后,这都与我不相干了,韵之,先进门,我想好好对你说。”
他伸手搀扶妻子,韵之则反过来搀扶他,二人正要进门去,远处有人骑马而来,光是看身形,就认出是祝镕,很快,人便到了跟前。
见三哥哥来了,韵之下意识地站在了丈夫的身后,闵延仕则向祝镕作揖,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
一个苍白憔悴,一个哭肿了双眼,祝镕心中一叹,面上不以为然:“先进门吧,进门说。”
闵延仕转身搀扶韵之,夫妻对视一眼,韵之没忍住,一时热泪盈眶,好在她忍住了没哭出来。
进了门,哥哥却说:“韵儿,我有要紧事要先和延仕说几句,你们的事稍等可好?”
韵之点头:“那我去给慕伯母请安。”
祝镕唤来绯彤跟上,吩咐道:“照顾好小姐。”
在慕府婢女的引路下,主仆二人往别处去,祝镕朝开疆的书房指了指,对闵延仕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