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挺失落的,但是补了一句,“倒是个机灵的,这个时候出去逛街使劲的花银子,再加上咱们家闭门谢客,那群人当然就瞧不清楚秦家的虚实了。”说到这里叹息一声,“这姑娘既聪明又胆大,对你也算是生死相随了,其实当娘的也没什么苛求的。”
就是心里有点不是滋味,秦母颇感惆怅,如果这姑娘再漂亮些就好了。
秦炽炎看着他娘,眉眼含笑,“美丽与否并不重要,有没有本事也并不重要,配不配的上其实更不重要,以秦家现如今的地位根本不需要联姻巩固地位。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情,就如同穿鞋,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穿着不合脚的鞋子走路,这一辈子难道要一直磕磕绊绊的?娘,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你就放心吧。”
儿大不由娘,秦母想了想,算了,儿子说的也有道理,于是就道:“你自己喜欢就好了,我不管了,你们这回能平安回来,咱们家总是欠了秦姑娘一个恩情的。煊赫都跟我说了,只听着就够吓人的。”
秦北缓步走过来,牵着老妻的手说道:“走吧,咱们也去散散,这些日子这把老骨头折腾得不轻,剩下的交给年轻人就好了。我现在就盼着什么时候能抱上大孙子,你说是不是老太婆?”
“你才是老太婆,我哪里老了?”
秦炽炎听着父母的话传来,面上的笑意越浓,幸福不是做给别人看的,配不配的只有自己才能明白。
秦家一连串的动作,在三浒关掀起不小的波浪,秦家大门紧闭,除了大管事谁也不能入内,众人不免猜测是不是秦家有什么意外。可是偏偏这个时候,秦渺跟秦乐书却是整日上街,那欢快的样子,每次回去都是大包小包的,实在是也令人看不出秦家有事的样子。
一时间,三浒关各路人马一下子安静下里,这黎明的前夕越发的有些诡异了。
如此过了三两日,秦炽炎的脚伤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秦渺每日都会给他换药包扎,两人朝夕相处的倒也没觉得跟以前有些什么不一样。如果真的有什么不一样那就是秦炽炎看着秦渺的眼神比以前可火热多了,而秦渺这丫头倒是跟以前一样,做什么还是什么,没觉得有啥不一样。
当然,回来的当天秦渺就从乐书的院子里搬回来了。
坐在饭桌前吃着早饭,秦炽炎边给秦渺夹菜,一边将油腥重的菜往一边挪了挪,边挪边叹气,好生规劝,“大清早的多吃些素菜好克化,油腥重了回头你又喊不舒服了,这么多年了这毛病一点也不知道改一改。”
秦渺看着鸡腿离着她又远了一步,筷子在盘子里无奈的夹起青菜,嘟囔道:“我就这么点爱好,你还得管着,我无肉不欢,再吃一根鸡腿的一半好不好,就一半!”
秦炽炎别的事情可以商量,这件事上绝对不能通融,说不得又得劝道:“你现在贪口腹之欲,等你难受的时候,又指天骂地的发誓有什么用呢?倒不如现在克制自己,中午的时候可以允许你多吃半根。”
“小气鬼,吝啬鬼。”秦渺很怀念在乐书那里的日子,吃饭的时候是多么开心的事情啊。
秦炽炎权当做没有看到秦渺的神情,将一筷子青菜夹给她,然后才说道:“吃过饭之后,你跟乐书还要上街吗?”
秦渺点点头,“乐书想要去买些布料做衣服,我跟着去凑热闹。你们打算什么时候露面?”
秦炽炎听着秦渺随着自己转移了话题,终于将眼神挪开鸡腿那碟子上了,心里这才松了口气,嘴上却说道:“再过几天,十天后才是秋市不着急。”
秋市能不能顺利开关全在秦家,之前秦家不稳,三浒关的许多商户听懂了唐周;两家的蛊惑存了很多的货物。边关存这么多的东西,如果秋市不能顺利开,那就意味着全都砸在手里了,这下子可真是连本带利全都折进去了。
“我们是不着急,着急的另有其人。”秦渺十分得意的笑了笑,这两日她跟乐书都在街头偶遇了周绘缘,有了荷包事件,乐书现在对周绘缘防备的很,倒是秦渺笑眯眯的没有表现出什么来。
秦炽炎看着秦渺略有深意的笑容,细细一想也就明白了,这个小心眼,不过他还是故作淡定的说道:“什么人?”
秦渺吞下最后一口粥,恋恋不舍的看着远方的鸡腿,心里叹口气,嘴上就恶狠狠地说道:“倾心于你的人儿啊。”
秦炽炎听着秦渺这口气,汗毛林立,忙说道:“与我无关。”
秦渺似笑非笑的看着秦炽炎,“无关?无关的话人家会因为黯然神伤将荷包随随便便的塞给了秦煊赫?”
“早上没吃醋啊,好大的酸气。”
“滚!”
一顿饭吃完,秦渺换了衣服,对着秦炽炎说道:“我要出去了,中午不回来吃饭了,乐书说请我吃大餐去。”
鸡啊鹅啊鸭子腿啊,我来了!
秦炽炎苦笑一声,只得随她去了,自己叫了秦煊赫进了书房,两兄弟面对面的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