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荷,你有没看到我之前身上带的那些链子?”
白荷愣了一下,立即将她的珠宝箱拿出,放在梳妆镜前:“公主的首饰都在这儿。”
囹罗打开一看,那些金银首饰玉器玛瑙哪是她的东西。
“我说的是,一些木头之类的!”
“公主何时有那些东西?”
囹罗对着镜子比划:“就我挂脖子上的……啊。”
咦?
梳妆镜内的人是谁?!
“白荷,这女人是谁?怎么在这!”
这镜子里美得像一朵初绽牡丹的女子,是谁?这放佛能勾引魂魄的眼,这秀挺俊俏的鼻,这比花瓣更娇滴滴的唇,这纤细的下巴,这一头如墨的长发……
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照着的镜子里?!
囹罗心跳极快,伸手摸自己的脸,镜子里的人也摸自己的脸,她忍不住起一身鸡皮疙瘩,悄悄从镜子前退开,深深呼吸再走到镜子前,脸色瞬间苍白,而镜子里的人脸色也同步苍白。
囹罗惊呆了。
“啊!”下一秒端起桌面的首饰盒狠狠砸向镜子。
哐当——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公主!”白荷惊慌失措将她拉开危险地带,“您这是怎么了?这是你自己啊!”
“叫醒我……”囹罗抓紧白荷,“快叫醒我!”
小时候因为那个梦,她常常彻夜啼哭闹,后来随着那个梦越来越频繁,她才能适应它占用她无数个夜晚。
如今,看到镜子里陌生的自己,她突然有小时候做这血粼粼梦时的惊恐。
远远就听到声音的清岚疾步走进来,看到室内的情景,他默然看向囹罗。
“清岚大人,公主忽然就这样……”
是她在食骨花海里见到的第一个男人,囹罗立即揪住他急声说:“叫醒我……快!”
“……”
清岚想后退,她却已经松了手,拍着自己额头,喃喃自语:“不要慌花囹罗,都梦了十几年,不过就是个续集,不怕。”
她安抚着自己坐回椅子上,白荷立即倒了一杯茶给她:“公主您先喝杯水。”
茶水将刚才的慌张慢慢压下去,看碎了满地的镜片,又摸摸这张脸,难道是魂穿,不是身穿,所以那些骨头头没挂到自己身上?
嗯,一定是这样没错的。
不过,这副身体主人的处境似乎不大妙?从即日起,就被下发到门下院,至于什么是门下院,不知。身边有个贴身丫鬟叫白荷,而白发男人又是什么身份?
囹罗抬眼看他。
接收到她的目光,他微微颔首表示礼数,不亲近不疏远。
侍卫?
像又不像,如果是普通侍卫,那么态度应谦恭一些,如果不是侍卫,他又常在左右……正想着,那人举步而来,在桌子的另一面坐下。
“请公主伸出右手。”
囹罗将右手伸出,清岚自袖中取出一会薄丝绸,覆盖在她手上,修长的手指隔着丝巾轻按她的脉门,表情不卑不亢,不喜不怒,不亲近不疏远。
穿着也如他的人,青色长袍在华丽与中规中矩的中间不上不下,只因为眉目俊逸五官分明,身姿挺拔,一身简洁更突显其与生俱来的高贵儒雅气质。
嗯,这是一枚大帅哥,目测后,花囹罗在心里得出了这个结论。
把完脉,清岚将丝巾收回。
“公主脉象稳定气息平和,身体已无大碍。不知刚才情绪是为何而来?”
“我……”既然一无所知,不如再握会帅哥的手再说,“可能是我身体自幼太虚弱,帅哥可否多握……不对,多为我把下脉,我怕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后有什么隐藏的疾病,唉,你看,这么一说我就要晕了……”
说完,花囹罗整个身体便往帅哥怀里倒去。
清岚不语。
花离镜身体自幼虚弱?这事他怎么不知道?他可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