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玉一惊,回头,就看到驸马爷满脸怒容地站在屋子中,手上还拿着一个小瓷瓶。
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些什么,不等她发话对方就怒气冲冲地走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咬牙切齿说道:“你跟我來!我有话要问你!”
淬不及防地被扯了一下,宋如玉差点沒摔倒,赶紧迈开脚步站稳身形。被握住的手腕上传來阵阵热意,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她也沒敢挣扎,就这么被驸马牵着手拖出了房间,临出门前还回头看了看那个不知是真睡着了还是装睡的少年,她不相信这么大的动静他会沒听见。想要唤出口的声音忍了忍,终究是沒叫他的名字,跟着驸马乖乖走了。
院中,素言和墨彩惶恐地看着他们,脸上隐隐带着怨气,却是敢怒不敢言,只睁着双眼羞恼地瞪着面色明显比他们还难看的驸马。
宋如玉安抚地冲他们笑了笑,扔下一句“我去去就來,你家公子还在睡,待会记得喊他起來吃饭”,话音才刚落下,人已经拐出院门,不见影了。
待那两人走远了,周山周林才由屋子后边绕了出來,公事公办地朝两位小厮一抱拳,沉声道:“得罪了。”语毕,伸手朝他们身上重重地拍了几下,素言墨彩踉跄着迈出两步,站住身形,转过脸阴冷地瞪着他们,那怨愤的目光几乎想在对方身上戳出几个窟窿來。
周山拱拱手,一脸为难地说:“主子命令,不敢不从。待日后有空再给二位摆上一围酒席赔个不是。”说完,带上周林潇洒地离开了。
墨彩倒是沒有太大的火气,只是瞪了那两人一眼转身就朝正屋走去。比起其他,他更担心公子的安危。
素言就沒有那么心平气和了。他一直愤愤不平。
----居然敢给他们点穴!点穴啊!他学了好几年都学不会的技术,居然就这么轻松地被人家拿來练手了!真是呕死了!
经过这一次,他算是明白周山周林究竟是谁的人了!之前以为是公主府派來盯梢小玉的,现在看來,完全是驸马的私人武装力量!搞不好还是瞒着公主的!
这家伙!究竟想要干嘛?
素言站在院子中央,默默地看着洞开的院门,好一会,才迈开步子,缓慢朝正屋走去。
他是不是该写信跟京里报告呢……
林思贤一直面朝里侧躺着,不敢动作。
他是被宋如玉的举动给吓着了。
小玉居然----脱他的裤子!还捏他的屁屁!
若不是驸马來了,接下來他还会做什么?
难道……他对自己有着别样的心思?
想到那“别样的心思”,林思贤悄悄涨红了脸。他伸手朝后,覆在那还带着某只小手奇怪感触的皮肤上,忽然觉得那里有一种热、辣的感觉逐渐弥漫开來,似乎,被人窥探的目光还停留在上面,热得几乎要在他身上灼出一个洞來。
思绪不由飘回冬月那一日,自己也是这般----不,是更难堪地躺在阴暗的房间里,只有两支红烛点燃照亮了自己灰白的脸色,当时脑中一片茫然,他几乎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安静地等待着即将來临的恐怖。
沐浴,灌、肠,被那些不明身份的人摆弄身子做出各种下流的姿势和动作,令人难堪的带着侮辱的言语,肮脏的手,不怀好意的视线,被填充到身体里的滑腻的香剂……
他不知道最后自己是怎么坚持下來的,坚持到那人交出了母亲的所有贴身物件,就在自己拼尽最后的力气想要给对方一击最后挣个鱼死网破的时候,那个人很突兀的出现了。
平日里嬉皮笑脸吊儿郎当的人脸上挂着阴冷的表情,一双应该泛着桃花的美目带着狠厉的色彩,看到自己的时候只是惊讶一瞬,就又变得漠然……
林思贤缓缓闭上眼睛,一手搭在眼前,一手摸索着穿好裤子,就这么安静的躺着,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