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焯义侧身而立,一脸不屑,冷声道:“白老儿,你说话可不能不分轻重,无凭无据,血口喷人。我卢某几时做了祸国殃民之事了,倒要请你说个明白。你觊觎这盟主之位,想来坐上一坐,那也用不着胡言乱语,编排瞎话中伤卢某!”
白若雪气生生的道:“哼,你们这个盟主,给我来做,我还嫌麻烦呢。谁要是爱做,那才叫吃饱了撑着没事干了。”
她这话一出,西首山西武林群雄登时大声叫骂起来,不少人就要上台动手,到得台沿,却被虎一通等人一一拦了回去。
继而又有人将矛头指向虎一通等人,有人骂道:“你们中原武林有何了不起,与西域胡帮异派勾结,想要我山西武林听命于你们,休想!”
此话一出,那便将站于南北两面的中原万余人众给得罪了,心直口快之人便也骂还了过去:“要没中原武林,你山西武林成得甚事,那还不被辽人当一个面包吞入肚内?你们得了好处不卖乖,还在这里胡吃大气,要脸不要?”
两相对骂,聒噪不休,一时间势如水火,剑拔弩张,血气方刚之人,愤愤不过,便要抄家伙动手。
怀远等人好一番劝说,这才稍有平息。
白圣双手抱拳,团团一揖,说道:“各位山西的英雄朋友,可否听白某一言,让白某将一番话讲明白了,大伙要动手,那时也不迟!到时若各位觉着白某今日之举有半点私心,纵然白刃加身,白某死而何憾!”
白若雪在一旁气不过,对白圣道:“爹爹,你何必低声下气跟这些人说话!”
白圣瞪了白若雪一眼,说道:“这些都是咱们的好朋友,丫头说话不可无礼!”转头盯着卢焯义道:“倒要请问,三个月前,五月初三那日,卢帮主身在何处,见过何人?”
卢焯义道:“你老儿是在审问罪犯么?我卢某与你毫无瓜葛,身在何处,见过何人,与你何干?”
白圣道:“既然卢帮主不肯据实相告,那白某便说与大伙知道又何妨?”
卢焯义道:“但说无妨。不过无凭无据之事,便请白掌门免开尊口!”
白圣面朝台下,悠然道:“三个月前,白某与人称‘一剑飘雪’的雪山派莫问天莫掌门前往长白山一带,本拟购置些人参,以备不时之需。五月初三那日,两人到幽州时,却见到了他……”
他指着卢焯义,继续道:“要说咱们行走江湖之人,天南地北,闯荡天下,在幽州见到卢帮主,原也不足为奇。然则卢帮主鬼鬼祟祟的样子,倒引起了我们的注意。一时好奇,我与莫掌门悄悄尾随卢帮主,来到城郊的一座雅筑。卢帮主见到一个三十岁上下、锦衣绸缎的男子,倒头便拜。我们心下好生奇怪,这锦衣绸缎的男子看来有些儿像辽国的王公贵胄,何以你堂堂一个汉人,又身为一帮之主,却甘心给他下跪,做辽人的鹰犬?”
台下众人听了这席话,议论纷纷,一片哗然。
卢焯义怒道:“你胡说,卢某从未到过幽州!”
白圣道:“卢帮主在江湖上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要不是我亲眼得见,倒也不会相信这是真的。”
随即他转身向台下朗声道:“各位可知这卢帮主与那中年男子会面,所为何来?”
台下有人问道:“想来不是好事,莫非与这次武林大会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