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消雨散,骨头里仿佛都生出了几分倦意,苏稚困困懒懒的闭着眼睛,搭在他脊背上的手动也没动。
云译低低的叫一声她的名字:“稚稚。”
“嗯?”苏稚没有睁眼,嗓音软软的应了一声。
云译吻吻她的手心,低沉喑哑的嗓音里还带着情动的痕迹:“我爱你。”
苏稚的指尖动了动,似乎要将他那个轻吻收在掌心里,她轻轻一笑,眼尾扬起的弧度带了狡黠的意味,嗓音软软糯糯的道:“云译,你知不知道有句话是这样说的,男人在床上的话是不能信的。”
云译也微微将薄唇勾出一个笑的弧度来,他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里,闷闷的低笑出声来:“这是在沙发上。”
苏稚笑,口中仍然说着:“沙发上的也不能信。”
客厅的灯依旧没有开,遥控器不知道被云译刚才给丢到哪儿去了,苏稚躺着缓了一会儿头脑的混沌,这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视野内一片昏暗,只是适应了黑暗之后,她也能借着窗外城市的琉璃灯火,隐约能看到屋内各种家具模糊的轮廓。
深深天幕下,万物沉睡,寂寥的夜晚中,情绪更加肆意的生长泛滥,眼睛失去了聚光点,反而让所有的触觉感官更加灵敏。
苏稚能清楚的感受到云译柔软的发丝撩过她脖颈处肌肤时,所带来的那种似有似无的酥痒感。
明明看上去是那么冷淡难以接近的人,发丝柔软的却像是某种毛绒绒的小动物。
“宝贝儿,别乱动好吗?”苏稚被闹的有些痒,纤细的手指穿过他的发丝,学着他的语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