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库房外,家丁们进进出出在忙着准备婚礼。沈昭言闲来无事,想着能不能到这边找茬,便带着司夏到这边来看看。
也不知道林雪给她的婚礼准备得怎么样了。
冷眼看了一阵,也没有见着林雪的身影。想来不是自己的女儿,她也不会多重视。
“喂,小哥,你可有看见雪姨娘?”司夏拉住一个路过的家丁问道。
“雪姨娘今日不在,听说是约了几个夫人一同打马吊去了。现在我们正忙着呢,小的就先走了。”家丁见着沈昭言,微微鞠了一躬便走了。
平日里对沈昭言冷眼相待的相府上下,现在对他的态度却是恭敬有加。看来这个王妃的位置确实有些分量。
一旁的司夏笑了起来,说道:“说的是打马吊,怕不是找那些贵妇人们讨要首饰去了吧?”
“呵,”沈昭言轻笑一声,转身离去。林雪在马吊桌上旁敲侧击又谄媚的尴尬模样,光是想想就让人觉得心中大快。
“对了,上次要你做的事情如何了?”
“小姐放心,现在各大集市,凡有人之处,便知姨娘债台高筑的事情。”司夏得意洋洋地小声说道。
“嗯,”沈昭言点了一下头,忽然又回头看向司夏,无奈道,“你呀。”
这么点小成就,就如此得意洋洋的。要像有心人看到了,还不得怀疑或者笑话?
三日后,锣鼓声阵阵和喜笛声悠扬弥漫在闹市当中,一行礼队郎君为首,八人抬着大骄,浩浩荡荡的在大街中央走过。左右围观的人瞩目又窃窃私语。
“听闻那相府嫡女痴傻如三岁小孩,相府姨娘又欠了一屁股债。你说这堂堂宁王何等倜傥,却成了这一门亲事,到底图个什么呀?”
“哎,这你就不懂了。咱们相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朝堂上的地位何等高?若是能结这门亲事,其他的损失都不过尔尔。”
司夏瞪了路旁说闲话的人一眼,心中不满。
连司夏都听得见,更何况别人?可那萧旻偏偏是云淡风轻,全然无所谓的样子。
行至宁王府,踢轿拜堂一气呵成,顺利得让沈昭言都觉得无甚意思。入夜,红灯连丝点缀着王府,一派喜气洋洋的局面。沈昭言一人坐在房里已经有半个时辰,想着萧旻也不会来了,便唤了司夏一声。
司夏闻声进来,看见沈昭言要去摘头上的盖头,吓得赶紧冲上去制止。
“做什么?他今晚不会来了。”沈昭言冷声说道。
“王爷不过是在前院陪宾客饮酒,晚些时候自然是会来的。小姐,你这盖头万万不可随意掀了啊!”
司夏不知道他们二人之前的约定,自然是不明白为何沈昭言会这样觉得。没有感情的圆房,怕是不如与宾客饮酒作乐。
想到白天听见的路人之言,沈昭言眸光暗了下去。
就在这时,耳边响起了司夏惊喜的叫声,“王爷,您来了!”
沈昭言微微一愣,心池上莫名清风一掠,有些紧张起来了。她绷着唇,一言不发。
萧旻在护卫的搀扶下行至帘外。他摆了摆手,命司夏和护卫退下。
房间里只剩下二人。萧旻在她身边坐下,忽而说道:“王妃身上很香。”
“你倒是一身酒气。”沈昭言不为所动,淡定地取掉了盖头。
萧旻伸出手想要去阻止,却晚了一步。
“倒是怪我的眼睛,让王妃在此久等,也不能目睹王妃芳容。”萧旻放下手,轻笑道。
沈昭言看了看空荡荡的房间,疑惑道:“司仪呢?”